皆大欢喜。

    叶舟却知道这里边没那么简单。

    作为一个穿越来的人,能够预料得到,再过十几二十年,京沪这种大城市靠着拆迁致富的人,大有人在。

    像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产权归属明确的话,拆迁得到的利益,基本上可以保证几辈子衣食无忧。

    住在里面的人,是租户,他们如果不愿意搬迁的话,也会很麻烦。

    所以,现在至少要把产权归属明确下来,有法律依据,以后就好办了。

    至于那些租户,翠姨早前就去打听过了,那些人大部分是以前在宋家的面粉厂工作的工人。

    宋先生和宋太太倒霉的时候,他们没少出来积极揭露资本家剥削穷苦人民罪行。

    这种人也没办法清算,虽然说当时的环境,他们也身不由己,但至少可以不用那么“积极”。

    他们选择的却是积极揭露。

    得知这样的情况之后,叶舟心里也就有底了。

    即便以后拆迁有难度,跟翠姨也没关系,那是负责拆迁的人的手段了。

    老刘总得知翠姨和那个姓文的之间,原来只是债务的关系,整个人看起来都轻松不少。

    他满脸笑意:“我觉得用那个院子做偿还,好像还是少了点。当年兵荒马乱的,京城的房子可不值钱,还是黄金值钱。”

    叶舟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的儿子捞起来,一边对老刘总说:“那也没办法,对方身上就这么点东西。适可而止。”

    老刘总还想再说些什么,发现另外一个孩子又爬到窗户边,他连忙过去把孩子抱下来。

    双胞胎,哪里是双份幸福呀,简直是双份糟心……

    老刘总回忆了一下,当年,他有一对龙凤胎,刘煊是弟弟,那个女儿……

    风水大师说,那个女儿和父母相克。

    他观察了一下,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每次他们夫妻俩和孩子亲近完之后,都会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后来那个孩子在家里的游泳池发生意外,他也没有多伤心,甚至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现在想起这件事,他心里突然觉得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