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看到他的时候,他手臂和头上都缠着纱布,身上的伤暂且不知。

    看到温锦,时宴明显一愣,没想到她会找过来,他勾唇露出一贯的痞笑,“这你都能找?”

    “我属老鼠的,地洞里也能找到。”温锦把买的鲜花放在他床头的柜子上。

    时宴看着床头的花,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要趁我虚弱的时候向我表白,顺便拿下我么?”

    “翩跹的花店倒闭了,我帮她减少点库存。”

    其实她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又觉得空手来不合适,就在路上买了束花。

    时宴:终究是他自作多情了。

    “伤的怎么样?”温锦见他脸色不好看。

    时宴不以为意,“皮外伤,死不了。”

    “你那天怎么会在医院?”

    “听说周老头不行了,本来打算去送他一程的。”

    温锦看着他,“可我怎么觉得你得知周德善死了时,那么难以接受?”

    时宴似笑非笑,“我给他投资的钱打水漂了,你说我怎么接受?”

    温锦看了他一瞬,没再说什么。

    对于时宴的话,温锦并不相信,或者说,一个已经坐拥几百亿的人,会为了点投资不顾性命?

    当然,时宴既然不愿意说,温锦也就没多问。

    时宴目光落在温锦身上停了一瞬,“你那天为什么在周德善那里?”

    温锦如实说,“他秘书说他快不行了,让我过去看看。”

    “发生火情的时候,病房里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时宴一瞬不瞬凝着她,似是不想错过她眼底的任何情绪。

    温锦嗅到了时宴的不寻常,温淡的道,“周德善已经全身腐烂,味道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所以我给他治疗的时候,其他人就离开了。”

    “那病房里为什么会突然起火?周德善又为什么没有逃出来?”时宴的语气在他未察觉中变得犀利而逼人。

    温锦看着他,眸色清冷,“你在审问我?”

    时宴沉着俊脸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随便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