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刘恕己活生生被吓得酒醒一半。

    好小子,竟然设了这么一个局在等着他呢,若不是他心里绷着一根弦,非说漏嘴不可。

    “什么这人那人,来来来,喝酒喝酒!”

    话落,刘恕己眼睛一翻,头往桌上一栽,喃喃:“我还能再喝三斤……喝三斤……”

    “刘叔,刘叔……”

    陈器懊恼的一拍脑门:“娘的,一不小心灌多了。”

    门外的马住听到动静,忙推门进来:“爷,怎么弄?”

    “还能怎么弄,扛回去呗!”

    陈器不甘心,起身凑到刘恕己面前,这边瞧瞧,那边瞧瞧,心说这老东西别是在装醉吧。

    他伸出两根指头,往刘恕己的腰后探过去。

    刘恕己虽然个小,但手上还是有点功夫的,习武之人的命门是后丹田,位于第二腰椎棘突下,两肾俞穴中间。

    手指探到那里,陈器一边准备下手,一边观察着刘恕己的反应……

    毫无反应。

    烂醉如泥。

    他不耐烦地冲马住摆摆手,“快把人弄走,别让我看到他,看得我心烦。”

    ……

    天色,渐暗。

    “春来,一盏灯不够,多掌几盏灯。”

    “小姐,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回去?

    卫东君摇摇头。

    下一个斩缘人快来了,一来就是七天,这七天一耽误,时局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这三日正好没事,她必须时时刻刻钉死在这书房里,看看能不能找出些有关沈业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