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声音小声问:“村里有没有避火的地窖?”他记得原著里提到过,这种在山峦间的小村子往往会留有隐蔽的地窖,用于躲避山里的匪徒之类。这场雷雨一时半会没有要停的迹象,他回不了宗门,起码要找个遇到危险能躲藏的地方。小孩子迟疑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被家人叮嘱过地窖的事情不能告诉外人。但终究抵挡不了蜜饯的诱惑,很快点了点头。沈乐言把蜜饯拆开,喂进了小孩子嘴里。又从兜里摸出一把花生,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笑意狡黠:“狗蛋,那个地窖在哪里,你帮忙指个方向。”小孩子伸出手,指了指草屋外的院子。地窖的入口就在院子里。沈乐言把花生全塞给狗蛋,站起身看向师兄。“晚上睡觉的地方有着落了。”师兄:“……”师兄喃喃自语:“我怎么会觉得小师弟长大了呢,真是累糊涂了。”说完留给沈乐言一个冷漠的后脑勺。入夜。因为外头大雨,跟他们一同来的外门弟子们就在各处就近休息了,没来草屋汇集。不知道是不是刚起过火灾的缘故,村里一盏烛火都没点,往窗外望去只瞧见铺天盖地浓重的夜色,随着狂风撩起的暴雨,那夜色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四处涌动。汤药有助眠止疼的作用,伤者们已经睡熟了,屋里一片寂静。他见师兄也在地上铺了草席被褥准备休息,指了指院子:“那我去地窖里了?”师兄面色挣扎了一下:“你去人家地窖里,不大好吧?”“只是去睡一觉。”“……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沈乐言捞起被子:“师兄也觉得村里不对劲了?”他吃了一记敲脑壳,吃痛地“嘶”了一声。“不对劲个屁!我是怕你乱动人家地窖里的粮食 。”“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师兄幽幽:“你刚才还拿零嘴骗狗蛋呢。”沈乐言:“……”他留给了师兄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压住声音小声问:“村里有没有避火的地窖?”他记得原著里提到过,这种在山峦间的小村子往往会留有隐蔽的地窖,用于躲避山里的匪徒之类。这场雷雨一时半会没有要停的迹象,他回不了宗门,起码要找个遇到危险能躲藏的地方。小孩子迟疑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被家人叮嘱过地窖的事情不能告诉外人。但终究抵挡不了蜜饯的诱惑,很快点了点头。沈乐言把蜜饯拆开,喂进了小孩子嘴里。又从兜里摸出一把花生,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笑意狡黠:“狗蛋,那个地窖在哪里,你帮忙指个方向。”小孩子伸出手,指了指草屋外的院子。地窖的入口就在院子里。沈乐言把花生全塞给狗蛋,站起身看向师兄。“晚上睡觉的地方有着落了。”师兄:“……”师兄喃喃自语:“我怎么会觉得小师弟长大了呢,真是累糊涂了。”说完留给沈乐言一个冷漠的后脑勺。入夜。因为外头大雨,跟他们一同来的外门弟子们就在各处就近休息了,没来草屋汇集。不知道是不是刚起过火灾的缘故,村里一盏烛火都没点,往窗外望去只瞧见铺天盖地浓重的夜色,随着狂风撩起的暴雨,那夜色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四处涌动。汤药有助眠止疼的作用,伤者们已经睡熟了,屋里一片寂静。他见师兄也在地上铺了草席被褥准备休息,指了指院子:“那我去地窖里了?”师兄面色挣扎了一下:“你去人家地窖里,不大好吧?”“只是去睡一觉。”“……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沈乐言捞起被子:“师兄也觉得村里不对劲了?”他吃了一记敲脑壳,吃痛地“嘶”了一声。“不对劲个屁!我是怕你乱动人家地窖里的粮食 。”“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师兄幽幽:“你刚才还拿零嘴骗狗蛋呢。”沈乐言:“……”他留给了师兄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地窖的入口在一处堆砌的杂物底下,有一块防火的青石板压住了入口。走过一小段向下的台阶就到了空阔的地窖里,大约有一间屋子大小。沈乐言燃了一个火折子,看了看地窖里的放置的东西,有几大缸水和少许米面,还有镰刀、锄头之类可以用来砍人的农具。沈乐言拿起一把镰刀掂量了一下。武器在手,多多少少有些安全感。师兄在一旁铺好了被褥席地躺下:“你还不睡觉?”今晚他肯定不会睡了。火折子熄灭,沈乐言握着镰刀安静地坐着,听着师兄此起彼伏的鼾声。片刻后。“师兄,你也没睡着吧?我们聊会天。”师兄:“……我不叫张怀民。”“你果然没睡着。”“你小子是不是怕黑了不敢说?”“我是在想,那几栋烧毁的房屋,离这个避火的地窖很近啊。”连村长那样步履蹒跚的老人,走过来都没花多少时间,如果是一个青壮年跑过来,估计半分钟就够了。既然如此,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大火里受伤丧命呢?哪怕是深夜起火,大家都在睡梦里,但一家起火后有人被烧伤势必大声叫喊,不会毫无动静的。师兄声音里全是困倦:“或许起火后大家一时惊慌,忘了这回事吧——总不能是他们不想逃。”沈乐言正欲开口,师兄忽然按住他的肩膀,肃声。“沈乐言,你有没有听见地窖外好像有人在叫喊。”“啊?”我大学英语听力老错一半,听不见啊。“真的有人在叫喊。”师兄一下子站起身,“我们得出去看看。”沈乐言自己握紧镰刀,把旁边的锄头递给师兄:“好……那就先看一眼。”走到台阶上,靠近入口的青石板,这回沈乐言也听到了,外面的确有人在大声叫喊,还混合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火——又起火了——来人啊——来人啊——”大暴雨天的,连柴火都烧不起来,更何况屋里根本没人点过火烛,怎么会起火?听声音,火势似乎还不小。孩子的哭声听着可怜极了。师兄的语气更加急切,伸手试图打开青石板:“那哭声应该是狗蛋吧?起火了,我们得去帮忙救火。” “师兄!你等一下!”“起火了怎么有时间等?!”沈乐言拽住师兄的衣袖,控制住自己微有些发寒的嗓音。“你忘了吗,他们的嗓子都被毒烟熏哑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怎么大声叫喊?怎么……哭?”第4章 非酋地窖里没有点烛火,一片黑暗里沈乐言也看不清师兄的表情。但对方没有继续挪动地窖入口的青石板,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息说。“你说得对……都怪我早上没有听你的回宗门找修士来。”沈乐言:“……也怪我以前在教习的课上老睡觉,没能用知识说服你。”“那现在怎么办?”“不管外面到底有没有真的起火,地窖上的青石板是防火的,火烧不到这里来,而且对方应该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就在这儿等到天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