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而变成闹市中的一名小摊贩,时而变成青楼里的一个花花公子,时而又变成南风苑里接客的小倌……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南风苑,京城里一家名气不输绿云娆的青楼,里面接客的小倌都是男子,客人有女子,也有喜好男风的男子。沈乐言看了看铜镜之中自己身上对于古代人来说有些过于开放的衣服,少年窄瘦的腰线隐约可见。他的脸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化上了一些妆容,桃花眼眼尾多了一抹上挑的薄红,衬得面容愈发俊秀,加上脸上一条轻薄的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还真有些令人恍惚。旁边有两个侍奉他的人,低声说:“花魁,客人们都在等您呢。”外头人声鼎沸,已经有人开始叫价。“我出一百两银子!花魁看看我!”“一百两银子就想跟花魁一起吃烛光晚宴,你踏马在做梦呢?我出五百两!”“一千两!都不准跟我抢!”“穷鬼,我出五千两!”话音一落,四下寂静。来南风苑的客人大约被五千两惊住了,没人再继续往上提价。“花魁,有客人花五千银子买下了与您共进晚餐的机会,您看……”沈乐言还真被勾起了几分好奇,索性点了点头:“那个客人现在在何处?”“那位客人已经上楼来了!”只见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肚子挺起来好像里面塞了二十斤棉花的富绅走了上来,对着他勾勾手指:“美人~快过来~爷知道好多新奇的玩法~”随后他的仆人便带上来许多他从未见过的不可言说的小玩具。“美人~你想选哪个或者哪几个啊~”沈乐言:“……”“偿愿仙”到底怎么会误会我想当个花魁的?!他面无表情转过身:“他刚刚花了多少银子买下和我共进晚餐的机会的?”“五千两。”“我出一万两。”“哦好的花魁,这就让他滚!”富绅被南风苑的护卫赶了出去。他原以为这个幻境也该到此为止了,但身边的景象却没有继续发生变化。而楼下等待的人听说了花魁拒绝了上一个客人,又重新热闹起来,开始了新一轮的竞价。“刚才我们拍卖的是与花魁共进晚餐的一个时辰,现在拍卖的却是和他共度春宵的机会!!!底价一万两,价高者得!!!”整个南风苑近乎沸腾,外面的呼喊声险些把屋檐顶破。“一万五千两!”“两万两!”“两万五千两!” 他时而变成闹市中的一名小摊贩,时而变成青楼里的一个花花公子,时而又变成南风苑里接客的小倌……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南风苑,京城里一家名气不输绿云娆的青楼,里面接客的小倌都是男子,客人有女子,也有喜好男风的男子。沈乐言看了看铜镜之中自己身上对于古代人来说有些过于开放的衣服,少年窄瘦的腰线隐约可见。他的脸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化上了一些妆容,桃花眼眼尾多了一抹上挑的薄红,衬得面容愈发俊秀,加上脸上一条轻薄的面纱遮住了大半面容,还真有些令人恍惚。旁边有两个侍奉他的人,低声说:“花魁,客人们都在等您呢。”外头人声鼎沸,已经有人开始叫价。“我出一百两银子!花魁看看我!”“一百两银子就想跟花魁一起吃烛光晚宴,你踏马在做梦呢?我出五百两!”“一千两!都不准跟我抢!”“穷鬼,我出五千两!”话音一落,四下寂静。来南风苑的客人大约被五千两惊住了,没人再继续往上提价。“花魁,有客人花五千银子买下了与您共进晚餐的机会,您看……”沈乐言还真被勾起了几分好奇,索性点了点头:“那个客人现在在何处?”“那位客人已经上楼来了!”只见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肚子挺起来好像里面塞了二十斤棉花的富绅走了上来,对着他勾勾手指:“美人~快过来~爷知道好多新奇的玩法~”随后他的仆人便带上来许多他从未见过的不可言说的小玩具。“美人~你想选哪个或者哪几个啊~”沈乐言:“……”“偿愿仙”到底怎么会误会我想当个花魁的?!他面无表情转过身:“他刚刚花了多少银子买下和我共进晚餐的机会的?”“五千两。”“我出一万两。”“哦好的花魁,这就让他滚!”富绅被南风苑的护卫赶了出去。他原以为这个幻境也该到此为止了,但身边的景象却没有继续发生变化。而楼下等待的人听说了花魁拒绝了上一个客人,又重新热闹起来,开始了新一轮的竞价。“刚才我们拍卖的是与花魁共进晚餐的一个时辰,现在拍卖的却是和他共度春宵的机会!!!底价一万两,价高者得!!!”整个南风苑近乎沸腾,外面的呼喊声险些把屋檐顶破。“一万五千两!”“两万两!”“两万五千两!” “成交!请这位公子上二楼来,恭喜公子抱得美人归!”沈乐言随处找了把椅子坐下,也不知道“偿愿仙”在搞什么花样,一直让他留在这里做花魁。“这次上来的是什么人?”“回花魁,这次上来的公子长得挺俊的,花魁您见了一定喜欢。”一个人影穿过层层叠叠的罗幔,大步迈入二楼,沈乐言定睛一看——“陈靖?!”他哭笑不得,“小师侄,你来这里,你师父知道吗?”“陈靖”狼狈跑了下去。不过片刻,又有一个人往二楼走来了。“……这次上来的该不会是我大师兄吧?”“……大夏太子为什么也来了,我跟姬怜意真的不熟。”“三皇子姬越是来这里追杀我的吗?这些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宁微末也来了?”再之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眼熟的师兄师姐,去西南丛林时遇到过的妖兽……通通到他面前来晃了一圈。沈乐言待着待着,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能在这儿直接睡着,但他并不着急脱离幻境。“偿愿仙”在跟他耗时间,那么京城中的百姓就是安全的,而且等“偿愿仙”黔驴技穷了,又或是大内的几位儒道宗师出手,他总能从这幻境里出去的。他昏昏欲睡时,听到南风苑一个侍卫高声说:“请最后一位客人上二楼来见花魁!”最后一个?沈乐言稍稍坐直了一些,往楼梯口望去。隔着七彩的纱幔,都能隐约看到一抹皎洁的银发。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的眉眼逐渐清晰,狭长清冷的凤眸,瞳色是日暮时分洒下碎金的暗色,脸颊的轮廓线条冷冽,鼻高唇薄,举手投足间,都与四周轻歌曼舞、暗香旖旎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饶是他很熟悉自家师父,也不得不承认“偿愿仙”织造幻境还是有一些水平的,对方已经将陆元弋的容貌气度在幻境里仿了七八分相似。但——假的终究是假的。“师父?”他站起身,缓步走上前,语气十分诚恳,“您来京城没有迷路吗?”如果是真实的陆元弋,现在应该轻笑一声,凤眼上挑瞥向他,说“认路这种没用的法术有什么好学的,会打架就行了”。但眼前这个假的,眸间覆盖的寒色却被温柔替代,用一种让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柔和语气说。“来找你,自然不会迷路。”沈乐言感觉这个假的陆元弋再说下去,他的脚趾可以在“偿愿仙”的幻境中抠出一整个星球来。“差不多得了,偿愿仙。”他一字一顿道,“你再让我体会一千种,一万种别人的人生,我也不可能会沉溺在你的幻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