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办事效率极高,没多久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一摞厚厚的卷宗,拍在谢必安面前的桌案上。

      “大人,初步有结果了。”

      “带头那个陈玄策,家里确实一直标榜清廉,但我们的人挖到,他名下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侄子,半年内在京郊扫了好几处大宅子和田庄,钱来路不明,鬼得很!”

      “跟着他摇旗呐喊的那几个言官,基本都是他养的狗,平日里就围着他转。”

      “倒是吏部侍郎王允之,户部尚书孙乾,礼部右侍郎孔荣这几个老家伙,跟陈玄策平时没什么交情,这次却异口同声,确实透着邪门!”

      老马翻开卷宗,继续说道:“王允之那败家儿子嗑五石散嗑得快倾家荡产。

      孙乾家跟江南那帮肥得流油的盐商暗通款曲,账目不清不楚。

      孔荣那老古板,为了他那不成器的孙子,也开始琢磨起跑官要官的门道了……”

      卷宗上的信息,尽是些官场常见的龌龊事,跟武魂殿似乎八竿子打不着。

      谢必安一页页翻着,脸上古井无波,心里却冷笑连连。

      果然,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屁股底下没几个干净的!

      但,就凭这些破事,就足以让他们冒着得罪自己这位手握重兵、圣眷正隆的护国公,甚至可能惹怒女帝的风险,跳出来当出头鸟?

      陈玄策侄子买豪宅,王允之儿子嗑药,孙乾家捞偏门,孔荣给孙子铺路……

      这些把柄,或许能被人拿来要挟,但要说这就是他们豁出去跟自己对着干的核心动力?不够!远远不够!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或者更大的恐惧,在背后驱使着他们!

      “继续挖!”

      谢必安将卷宗扔在桌上,声音冰冷:“给我盯死他们的钱袋子!查他们最近都跟哪些不三不四的人见过面,特别是那些身份不明、或者跟江湖势力勾勾搭搭的!”

      “还有,派人留意他们府邸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能量波动,或者鬼鬼祟祟的玩意儿进出!”

      谢必安心里有种预感,那帮老狐狸真正怕被自己发现的,恐怕就藏在这些看似无关的细节里!

      接下来的几天,谢必安深居简出,对外宣称是旅途劳顿,需要静养。

      实际上,他是在消化断龙山一行,特别是降服破军枪过程中的感悟。那杆凶枪里蕴含的纯粹战意和独特的能量构造,对他推演混元真解,启发不小,感觉修为又有精进的苗头。

      同时,他也通过六扇门的秘密渠道,时刻掌握着京城内外的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