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儿抿着唇不吭声,见承隽尹眼神坚决,他不得不妥协说:“你帮我找一种草药。”还不待承隽尹问,他就说:“别问我是用来干什么的!”承隽尹无奈低语,“好。”棠哥儿将头埋进承隽尹怀里,“夫君,天黑前你要回来,不回来我就上去找你。”承隽尹沉声说:“不行!”棠哥儿也急了,直起身体红着眼瞪他,“不行我现在就哭给你看!”事关棠哥儿的安危,承隽尹不想妥协,但看着棠哥儿通红的眼里一点点蓄上泪水,他的心也一点点软了下来。“我天亮前回去。”他总是对棠哥儿无可奈何。棠哥儿伸出小手指,“拉勾!”承隽尹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好。”一夜无梦,棠哥儿醒的时候,承隽尹已经走了。他心口莫名一空,起身往外走,门刚开,就看到了在院里忙活的熊豆。自从承隽尹决定把凉皮生意交给熊豆莫二做后,熊豆就再也没有在这院子里做凉皮了。熊豆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但今天却不同。“醒来,来帮忙做凉皮。”熊豆招呼着他,“最近莫二卖的量越来越多,我一个人都快应付不过来了。”棠哥儿站在原地没动,问:“是夫君让你来守着我的对吗?”熊豆背影一僵,半晌长长的叹了口气,“棠哥儿,你知道他走之前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你是他的命,你要有点闪失,他也不会苟活。”棠哥儿睫毛一颤,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他是夫君的命,夫君又何尝不是他的命?夫君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又启会独活?但他会遵守约定,天黑之前,他会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等着夫君回来。他这一等,等到了日暮西沉。风越来越大,天气越来越冷,他的脸色发白,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熊豆劝他进屋避避风,他不肯。他要在这等夫君回来。眼见着天一点点暗下来,他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夫君是不是遇到了熊瞎子?是不是不小心受了伤?否则怎么会天都暗了还不回来?他再也等不下去了,转身冲进院子里拿起锄头,刚走到院门口就被熊豆拦住。 棠哥儿抿着唇不吭声,见承隽尹眼神坚决,他不得不妥协说:“你帮我找一种草药。”还不待承隽尹问,他就说:“别问我是用来干什么的!”承隽尹无奈低语,“好。”棠哥儿将头埋进承隽尹怀里,“夫君,天黑前你要回来,不回来我就上去找你。”承隽尹沉声说:“不行!”棠哥儿也急了,直起身体红着眼瞪他,“不行我现在就哭给你看!”事关棠哥儿的安危,承隽尹不想妥协,但看着棠哥儿通红的眼里一点点蓄上泪水,他的心也一点点软了下来。“我天亮前回去。”他总是对棠哥儿无可奈何。棠哥儿伸出小手指,“拉勾!”承隽尹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好。”一夜无梦,棠哥儿醒的时候,承隽尹已经走了。他心口莫名一空,起身往外走,门刚开,就看到了在院里忙活的熊豆。自从承隽尹决定把凉皮生意交给熊豆莫二做后,熊豆就再也没有在这院子里做凉皮了。熊豆不好意思打扰他们,但今天却不同。“醒来,来帮忙做凉皮。”熊豆招呼着他,“最近莫二卖的量越来越多,我一个人都快应付不过来了。”棠哥儿站在原地没动,问:“是夫君让你来守着我的对吗?”熊豆背影一僵,半晌长长的叹了口气,“棠哥儿,你知道他走之前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你是他的命,你要有点闪失,他也不会苟活。”棠哥儿睫毛一颤,眼泪顺着眼角滴落。他是夫君的命,夫君又何尝不是他的命?夫君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又启会独活?但他会遵守约定,天黑之前,他会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等着夫君回来。他这一等,等到了日暮西沉。风越来越大,天气越来越冷,他的脸色发白,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熊豆劝他进屋避避风,他不肯。他要在这等夫君回来。眼见着天一点点暗下来,他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夫君是不是遇到了熊瞎子?是不是不小心受了伤?否则怎么会天都暗了还不回来?他再也等不下去了,转身冲进院子里拿起锄头,刚走到院门口就被熊豆拦住。 “他兴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你不能去!你冷静点。”“我很冷静。”棠哥儿紧紧的拽着锄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会把夫君带回来的。”“不行!”熊豆知道内山有多危险,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棠哥儿上去送死,“你一个哥儿怎么能去内山?”“承二进内山了?”听到动静的牛子从隔壁院门走出来,脸色难看。棠哥儿抿紧双唇,点了点头。“棠哥儿,你别急。”牛子沉声说:“我去找他。”棠哥儿挡在牛子面前,神色坚定,“我也一起去。”夫君在山上生死不明,他怎么可能安坐在家里无动于衷?“去什么?”承隽尹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在天黑前下山。他生怕棠哥儿真来找他,一路跑回来,看到棠哥儿的一瞬间,他提着的心终于能稳稳放下了。棠哥儿看到承隽尹的瞬间,鼻尖一酸,“夫君!”他扑到了承隽尹怀里,眼泪汹涌而出,“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承隽尹心知这次把人给吓坏了,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棠哥儿的脊背,“是我的错,是我回来晚了。”牛子看到承隽尹的一瞬也重重的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承隽尹为什么要冒险去内山,但还是提醒说:“内山太危险,真想去也不要一个人去,好歹多个人多了照应。”承隽尹点点头,棠哥儿听到牛子的声音,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好意思,他低着头悄悄用承隽尹的衣服擦眼泪,把自己的小脸擦干净后无情的推开承隽尹,转而问牛子,“牛婶怎么了?”他刚才隐约有听到隔壁的动静,似是牛婶在哭。承隽尹低头看着自己暗色发皱的衣角,哭笑不得的理了理。这小坏蛋。牛子眼神一暗,“我的亲事黄了。”承隽尹一愣,他还记得昨天牛婶谈及牛子亲事时那神色飞扬的模样,怎么一天的时间就黄了?为什么?牛子似是看出了承隽尹的疑惑,眉眼间尽是苦涩,“工头嫌弃我爹年纪大,让我爹别再去了。”他一顿,说:“那姑娘跟杯水村的人家定了亲。”他家在天虫村算家境好的,但尽管如此,女方还是看在他爹能挣钱的份上才愿意跟他说亲,听说他爹活丢了后,今早就让媒婆来说他们还没交换庚帖,婚事也就不作数,还让他们别乱说话,免得坏了女方姑娘的名声。他并没有见过那姑娘,也说不上喜欢,对这事更多的是无奈。天虫村太穷了,穷到其它村的姑娘都不愿意嫁进来。承隽尹眉头皱了皱。如果仅仅是因为牛大伯丢了活,女方就算不喜这门亲事也不应该这么快跟其它人家定亲,怕不是从一开始就一边吊着牛子一边又跟其它人家说亲。牛婶心心念念着牛子的亲事,就这么黄了,心里肯定不好受。他问:“牛子,我打算把屋子修缮一下,你最近有空来帮忙吗?一天十五文,不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