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瓷瓶被琉璃子打破。

    里面的水劈头盖脸浇了阮清棠一身,看起来十分狼狈。

    展子成却哈哈大笑。

    “湿得好,你这个落汤鸡,叫你再欺负我母妃!”

    阮清棠看着一地的碎瓷片,抬头看向展子成。

    “小公子打碎了御赐的瓶子,又该当何罪?”

    展子成一愣,有点儿手足无措地看向崔红茵。

    崔红茵看向阮清棠,眼里全是不屑。

    “御赐之物?你以为你配碰么?”

    “那不过是我库房里娘家陪嫁来的最不起眼的一个瓶子罢了,你还真就信了。”

    “果然是个下贱出身,没见过世面。”

    崔红茵把阮清棠一顿贬低后,对着自己的亲人满是笑脸。

    “爹爹娘亲,兄长嫂嫂,你们怎么提前过来了?”

    “成儿的册封礼在明日呢,我还想着到时候和王爷专程去接你们呢!”

    国公夫人看了一眼浑身湿透跪在地上的阮清棠,对着自己女儿心疼道。

    “是我要提前一天过来的。”

    “再不来,我怕你被人欺负还没人做主呢。”

    “一个女子,在这世间最大的依靠就是自己的娘家。”

    “地上跪着的就是王爷新纳的侍妾吧?”

    “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爹娘亲人教养的孤儿,才会自甘下贱去青楼干起了伺候男人的勾当。”

    “现在还恬不知耻地来抢别人的夫君,你爹娘生前就没教过你廉耻吗?”

    国公夫人的话实在是刻薄,满屋子的人都在嘲笑阮清棠。

    阮清棠看着义正言辞指责她的国公夫人,也觉得十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