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

    余暮不懂。

    她忍着内心的抗拒,扯下自己口罩,直直看着他,“这样你也喜欢?”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

    余暮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这样才是对的。

    只要他有一点厌恶和不喜之意表露,她提出分手才显得理所当然。

    薛谨禾确实有些说不出话,他看着她因强忍暴露伤疤时而狂颤的眼睫,感受着她极力想要畏缩回水底的期待,突然心里很难过。

    他问,“为什么不喜欢?”

    余暮懵了,“你……有恋丑癖?”

    薛谨禾仔细端凝她脸上每一寸肌肤,余暮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直白地接收到来自别人的目光了,她感觉自己哪哪都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