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仪!”汪韶艳又哭又叫地扑上去,想扯她头发。“你以为我会怕你薛家权势不成!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虞晚乔上前,挡在汪韶艳身前,不让她打薛姝仪。薛姝仪怕她被疯女人误伤,把她往身后拉,顺带踹了汪韶艳一脚。形势越变越差。终于有人上来拉架,连那一把年纪的拿着根拐杖也激动得哐哐敲地。“闹什么!”“你们是要闹什么啊!都安静点!”汪韶艳被人拉开,她还没报复回去,一双眼睛充血,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咬断薛姝仪的脖子般。林家上门讨债,她都没被如此当众羞辱!“薛姝仪!你觉得你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很了不起是吧!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儿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自己才知道!”薛姝仪冷笑:“怎么?我的一双儿女,都要平白受你攀咬?汪韶艳,你说话,最好拿出点证据来,否则我不介意与你对峙公堂!”听说要闹到公堂上去,裴家族老宗亲坐不住。“不行!家丑不可外扬!”汪韶艳气得咬牙切齿:“虞晚乔一个脏了身子的贱货,也就你还把她当宝贝闺女!你自己问问她,有没有跟男人上过床!”薛姝仪压根就没问虞晚乔。她无条件相信她。“你觉得我会因为你三言两语的挑拨,就去怀疑虞儿?汪韶艳,倘若我说裴芷琴不清白,你当如何?”汪韶艳额头青筋暴起:“你放屁!”薛姝仪双眸一弯,款款欠身:“那我也一样,当你放屁。多谢大嫂给出的答案,弟妹自当好好学习。”她说起话来够气人的。阴阳怪气。虞晚乔的身子猛地一颤,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又被梗住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被薛姝仪无条件信任的滋味,很复杂。越品越难受……她那么相信自己.可是……汪韶艳说的没错,更过分的是,跟她上床的男人,还是薛姝仪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裴长渊。汪韶艳眼珠子都泛红,几乎瞪出眼眶:“你去查虞晚乔的身子!她不干净!不可能没有一丝痕迹!”虞晚乔心底咯噔一声,忐忑不安,下意识地扯扯衣袖,试图将那藏在衣物下的红痕遮得更严实些。她身上的痕迹太多,哪怕掀起被衣物遮住的一角,也有可能暴露。完全赌不起。汪韶艳死死盯着她,紧紧逼着:“掀起衣袖来看看啊,你心里没有鬼,就别磨蹭。犹豫这般久,是我说对了吧!”“虞晚乔,你自己说,你昨夜跟谁在一起?”喝了酒,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不管是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干柴烈火,一定忍不住的。倘若是……“跟我。”一道熟悉的声音穿透紧闭的祠堂门扉,传入虞晚乔耳中。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裴长渊一袭官服,匆匆赶来,视线先掠过虞晚乔,确认她安好无虞,才向薛姝仪拱手:“母亲。”汪韶艳指尖几乎要扣进肉里,眼神却难掩兴奋。“看啊,另一位当事人来了。”“你们可以问问!他跟虞晚乔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祠堂里一阵哗然。其中年长的一位率先发问:“你的意思是,虞晚乔跟长渊之间不清白?”没等她回复。角落里有人朗声:“这怎么可能!胡言乱语!”“长房媳妇怕不是关在祠堂里面久了,患上了臆症?”“是啊!长渊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换个人攀扯我还能信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