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的时候,在树洞里找到了老赵。”“许冠今呢?”孙传武问道。李铁汉神色复杂的对着嘿呼呼的坑洞一指:“在下面呢。”“死了?”李铁汉点了点头:“死了。”“这事儿我明天就得上报,许冠今。。。。”“得,你别跟我说这个,先过去瞅瞅。”跟着众人下了坑洞,越往里走,果然能够闻到一股香味儿。下面的空间属实不小,少说得有五六十平的样子,孙传武最好奇的是,上千年这些粑粑咋就没变样呢?手电光一扫,孙传武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卧槽!”只见漆黑的洞穴内,椴树的树根就如同一条条粗壮的蟒蛇,把一男一女捆绑在中间。正如老吴所说,渤海王的一双儿女,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变样,就如同刚死亡一般。他俩相拥着站在一个巨大的石盘上,身体被一根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丝线缝在一起。而他们的正前方,许冠今和徒弟张亮死死的抱在一起,他们的脖子以近乎90度扭曲着,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一根根细密的椴树根,如同针线,穿过了两个人的血肉,把两个人缝在了一起。诡异的是,两个人身上的伤口,却没有一丝的鲜血。南志远咽了口口水:“师傅,这,这椴树成精了?”孙传武心里也没底,不过按照理论上来讲,如果椴树成精了,今天白天不就出事儿了?那问题出在哪?不还是那一对龙凤胎上面么?“问题还是出现在这俩玩意儿上面,李队,今天这俩玩意儿留不得了。”李铁汉用力的点了点头:“肯定不能留了!”说实话,他对这玩意儿也有着一股浓浓的恐惧,人对于未知还有死亡的恐惧,那是与生俱来的。“先把那俩玩意儿整出来,然后把树烧了。”孙传武从兜里掏出几张镇尸符,深吸了口气,走到树根前面,踏上祭台,孙传武一咬牙,镇尸符直接拍在了龙凤胎的身上。椴树树根猛地一颤,土块儿顺着洞顶劈里啪啦往下掉。又是一张镇尸符,这次贴到了树根的上面,暴躁的树根刹那就安静了下来。“我师傅真牛逼。”南志远一脸崇拜,李铁汉他们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孙传武也自己捏了把汗。他相信老爷子,既然老爷子说了自己肯定没事儿,那就绝对没事儿。贴了符,孙传武对着李铁汉喊道:“愣着干啥,把树根清理出来!”“啊?好,好,这就来!”李铁汉带头拿着斧子,一帮子人砍断了树根,殷红的汁液就像是血一般,顺着断口处滴下。抬出尸体,孙传武从兜里掏出枣核,一枚枚钉入两人的后背。等十四枚枣核全部钉进去以后,龙凤胎的尸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干瘪,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两具干尸。李铁军和老吴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说,孙传武这一手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震撼的,但是还是把两个人折服了。该说不说,术有专攻这句话说的没错,这种事儿,还得让孙传武来。“行了,给许冠今他们整出去把,然后给椴树还有尸体都泼上汽油,烧了就行。”李铁军赶忙点头:“好,就按你说的整。”“那啥,孙先生,许冠今俩人咋整啊?”孙传武皱着眉头问道:“你咋想的?”李铁汉有些尴尬的说道:“上面肯定是得派人下来的,虽然我们拍了照片,但是。。。”“行了,知道了。”孙传武懒的废话,两张符一拍,然后转身就往外走。过了好半天,他们才把四具尸体都搬了出来。许冠今师徒俩躺在一旁,几个小公安举着斧子砍起了树。天蒙蒙亮,椴树轰然倒地,众人把三具尸体往椴树上一扔,又扔了不少的干柴,泼上汽油,就点了火。火光冲天,隐隐还能听到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冷风吹过,众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真特娘邪门!七点半,孙传武打着哈气揉了揉腰,看着眼前烧了一半儿的树还有快烧完的尸体,抻了个懒腰。“老吴,没啥事儿我就回去了啊,媳妇儿还等着呢。”“行,你先回去吧传武,麻烦了。”“说啥话呢,你好歹又多花一百雇的我。”老吴瞟了眼李铁汉,李铁汉赶忙说道:“放心,这钱局里出。”孙传武摆了摆手:“你们的事儿自己算,我不掺和,我就是拿钱办事儿。”“行了,走了。”等到了家,已经快十点了。孙传武三个老爷们儿站在院子里洗了个澡,然后打着哈气进了屋。胡晓晓饭菜做好了,三个人吃完,直接上炕睡觉。晚上吃完了饭,孙传武今天也不着急回家,明天带晓晓回去就行。到时候在家住上一天,就又得带着晓晓回来。胡晓晓高考孙传武肯定要陪着的,正好这一阵儿放个假,等自己媳妇儿高考完了再说。男人女人啊,沟通起来很简单。有些人愿意讨论枪技,有些人擅用口技,都是学问。孙传武就不一样,孙传武钟爱钓鱼。孙传武的钓技不错,九十斤的白条鱼一上钩,孙传武就开始了个人钓技展示。总钓鱼的人都知道,一般大鱼刚上钩的时候,会有挣扎反抗的动作,这都是小事儿。你要做的,不是直接用力抗争,那样鱼竿儿扛不住,鱼还没上岸呢,就容易脱钩。看着大白条。。。咳咳。。。相拥入眠,高考季,来了。六号下午,孙传武俩人就先大客车一步到了招待所。今年也有私营的小旅店了,不少高中学生都得来市里,市里的招待所和旅店都满满登登的。好在孙传武提前找人定了地方,这年头啊,有人脉干啥都方便。现在的大客车没法坐,人挤人都恨不得站不下,孙传武自然不能让胡晓晓受罪。来的时候孙传武还带了四个胡晓晓的同学挤在后座,好歹不用站着去市里。进了招待所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