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兽夫出没,请注意!
虞皎很慌。不是一般的慌。前二十年没有经历的,在今天全都体验了一回,比如和异化兽打斗。再比如,上天。头顶的大鸟遮天蔽日,她的腰被大鸟的爪子紧紧抓住,看着自己距离地面越来越远,虞皎的内心是极为崩溃的。挣扎的心思先放一边,我嘞个豆,赶紧抱紧大鸟的爪子,别给她扔下去!飞的高,视线好,地面上身躯庞大的异化兽在虞皎眼里,都成了小鼻嘎。她视力好,甚至能看到木云领地所在的位置,看到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虞皎想到了自己死去的父亲。父亲离开的时候还跟她说,回来的时候给她带回更好的雄性兽人当宠物。人生无常,不成想,那成了他们父女见的最后一面。虞皎有些惆怅,抱着大鸟的爪子叹了口气。大鸟很快到达目的地,虞皎在上空扫了一眼,是一处筑在悬崖上的巢穴。将她放到巢穴里,大鸟发出急促的叫喊声,还用翅膀把她往巢穴里赶。虞皎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悬崖,果断往巢穴里走。至少别让她死无全尸!随后,大鸟缩小身形,虞皎看着有些眼熟。嘶,竟然是游隼,她的兽夫游焉就是游隼兽人。虞皎试探道:“游焉?”游隼的眼睛里闪过凶光,好的,虞皎确定了,就是她的兽夫,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一直维持兽形。见游焉一步步逼近,张开喙,似乎想把她吃掉,虞皎默默后退,和他拉开距离。不过,很快就到洞穴最深处,她退无可退。虞皎知道席卿玉和景藤一定会来救她,于是,她试图拖延时间,“游,游焉,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谈谈,你先变回人形好不好?”游焉不搭理她,依旧逼近,他要将这个该死的女人吃掉,以平息他的怒火!他眼中的凶狠愈发明显,甚至快要凝成实质了,吓得虞皎一哆嗦接着一哆嗦。眼见游焉尖利巨大的喙朝她啄过来,虞皎往下一蹲,接着一个滑跪,抱住游焉的爪子大哭--“你补药吃我啊!我是纯人类,肉是酸的,不好吃!”游焉低头看着抱他爪子痛哭的女人,有那么几秒呆滞,虞皎边哭边用余光观察他的脸色,甚至能从鸟脸上看到懵逼。这女人不是很勇吗?一个弱雌性就敢对上十几只异化兽,现在怎么怂了?见虞皎越哭越凶,甚至还用他的羽毛擦眼泪,游焉不耐烦地甩开她,冲她喊叫两声。虞皎泪眼朦胧,“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要不你先变回人形?”游焉很是烦躁,他要是能变回人形,早就变了,至于一直维持兽形吗?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被赶出领地后,他和另两人遇到了异化兽潮,三人走散了。游焉倒霉,遇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异化兽,本来就不低的污染值一直攀升,到达100%后沦落成为异化兽。异化兽意识混沌,只知道攻击兽人,不知为何,他还保留着意识。游焉最恨的就是虞皎,一直寻找机会找她报仇,以平息心中怒火。可虞皎是领主千金,轻易不会出领地,他不肯放弃,一直等待时机,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等到了。他利用暗系异能控制了景藤和一群异化兽,目的是耗光席卿玉和景藤的异能,然后带走虞皎。浅黄色瞳孔里闪过凶光,游焉用爪子将虞皎抵在地上,尖利的喙慢慢靠近。危险逐渐靠近,虞皎强迫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她意识到什么,赶紧叫停--“等等!你是不是成为异化兽了?我有净化力了,或许可以帮你恢复。”游焉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嘲讽。先不说虞皎有没有净化力,他从没听说过异化兽会重新恢复为兽人。别以为他不知道,虞皎是在拖延时间!在游焉愣神的那几秒,虞皎直接开始净化,好在有用,污染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游焉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身体从未有过的舒畅,再回过神来,他看到自己的手掐在虞皎腰间。阴冷的洞穴内,男人黑灰色发丝遮住眼睛,他身下,虞皎能看到那双阴鸷双瞳内闪过欣喜。她弱弱举手:“你恢复了,能不能放我走?”“放你走?”游焉语调轻慢,一只手捏住虞皎的下巴,慢慢靠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缩小,气息也愈发暧昧。虞皎不觉得暧昧,只感觉害怕,她抵住他的胸膛,声音发颤:“你,你要干什么?”游焉低低一笑,“吃掉你。”如果不是不合时宜,虞皎真想问一问,是哪个“吃”。游焉不知道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好心为她解答,让她做个明白鬼。“成为异化兽后,我多了一个异能,掠夺。”他轻抚虞皎的脸颊,“顾名思义,可以掠夺别人的异能,你的净化力很不错,若是能得到,我再也不用受愚蠢雌性的控制了。”虞皎咽了咽口水,“那,那我会……”“会死,”游焉好心道,“放心,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虞皎:“……”不对,她的净化力是系统奖励的,可以被夺走吗?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游焉掐住她的脖颈,缓缓收紧--此情此景,虞皎只想吐槽一句,能不能有点创新?景藤要掐死她,游焉也一样。生死之际,虞皎想到景藤杀她的时候,系统对景藤做出了惩罚--变小。于是,她不再挣扎,任由游焉动手。游焉挑眉,“怎么?想开了,觉得垂死挣扎无用,决定安心赴死?”虞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变小了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但游焉迟迟没有变小,他忽然松手,“算了,杀你会脏我的手,你自己跳崖,生死由天意。”权当报答虞皎救他出实验室的恩情,虽然得救之后,迎接他的还是无尽的折磨。虞皎顿时不乐意了,她还等着拿捏游焉,平安回家呢。她眼珠子一转,抓住游焉的衣襟:“你不杀我,是不是心里有我?我这个当雌主的心善,决定不计前嫌接纳你。”游焉:“……”他承认,他被恶心到了,杀心顿起,手重新掐上去。他就不该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