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室里的光线b上次更暗,窗帘半拉着,只留一盏暖h的壁灯在角落里亮着。祈月站在工作台前,低头整理一盒崭新的低温蜡烛,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尊冷感的雕塑。衣衣扒着门框探头,没敢贸然走进去。祈月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进。”声音像把薄而锋利的裁纸刀,“把门关上。数到三还没跪好,今晚的蜡烛会很烫。”

    衣衣轻轻带上门,几乎是扑进工作室里的。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毛衣,领口微微下滑,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肩膀,下面穿的是一条过分可Ai的泡泡纱半裙,裙摆随着她跪到麂皮琴布上的姿势铺开,像一团蒲公英。很明显她JiNg心挑选过服装,只可惜祈月连余光都没赏赐。

    祈月终于转过身来,他手里拿着一根黑sE蜡烛,指尖轻轻摩挲着蜡面。目光落在她lU0露的皮肤上,只停留了一秒。

    “连音同意了?”

    “嗯。”衣衣小声回答,“哄了好久。”

    祈月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一下,像是觉得有趣,又像是嘲讽。他没再说话,只是点燃蜡烛,暖橙sE的火苗在昏暗的房间里跳动,映在他冷白的脸上,没能融化半分寒意。

    “今天的课题是疼痛管理。”他走近衣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祈月老师!”衣衣的嗓子发紧,“能…能不能从低温蜡烛开始?”

    “这就是低温蜡烛。”他用指尖挑起衣衣的下巴,看着她瞳孔里跳动的火光,“还是说,你觉得我会用真烫伤你的方式教你?放心,这种蜡烛很安全,只会带来轻微的灼热感。你的任务是保持姿势,不躲,不叫。”

    衣衣咽下口水,点了点头。她闻到了祈月身上若有似无的苦橙叶气息,混着蜡烛的蜂蜡香,莫名让她想起刚成年那会儿第一次喝到J尾酒时的苦与甜交织的回甘。

    烛油就在这时滴下来,落在她虎口,像一片突然绽放的黑sE雪花。衣衣的呼x1一顿,肩膀下意识地绷紧,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蜡油的热度并不剧烈,更像某种缓慢的侵蚀,一点点渗进皮肤里,留下微妙的刺痛感。

    “疼?”祈月的声音依旧冷淡,“表现不错,b我想象的能忍。”

    衣衣盯着虎口渐渐凝固的蜡泪,睫毛快速眨动:“这么快就,凉了?”尾音上扬得几乎破音,眼睛瞪得圆溜溜,像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她下意识要伸手去m0,被那根乌木指挥bAng“啪”地打在手背。

    “姿势。”祈月用指挥bAng的尖端轻敲她肩膀。

    衣衣这才发现自己在惊讶中塌了腰,赶紧挺直背脊,但因为动作太急导致第二滴蜡油下落后歪斜地滑落在腕骨。这次她没忍住“嘶”了一声。那滴蜡在皮肤上凝成珍珠状,b起灼热带来的疼痛,反而是奇异的sU麻感更为强烈。

    祈月看着衣衣眼里亮起光点,是纯粹的好奇与欣喜,在他经手的Sub中已经很久没见到了。大多数人来这里时要么带着创伤,要么塞满功利X的目的,而这个被连音娇惯成X的nV孩,似乎还保持着她最本真的惊奇感。

    “左手。”他将低温蜡烛移到衣衣左手指尖上方,“想象你在托着连音最Ai的吉他的琴颈。”

    衣衣立刻进入角sE,指尖微微弓起,连呼x1都放轻了。祈月眼底闪过一丝赞赏。她确实聪明,知道如何调用对Dom的珍视和依赖来完成指令。于是第三滴蜡落在她中指指腹时,她甚至没发抖,只是眼睛亮得惊人,像是在玩一场刺激的冒险游戏。

    烛光摇曳,祈月意外地发现自己在看衣衣鼻梁两侧不起眼的雀斑,那些棕sE的点点随着她憋气的动作时隐时现。他立刻直起身,指挥bAng重重敲在桌沿:“呼x1节奏乱了。”声音又冷了三分,“你来过家家的?”

    衣衣被吓得一颤,指间的蜡珠碎落在琴布上。她慌忙调整呼x1,却因为太着急反而呛到,咳得眼眶泛红。

    祈月皱眉,放下手中的蜡烛去调香薰机,安抚神经的香气逐渐扩散。等他转身时,衣衣自己把左手重新举好,右手偷偷在泡泡纱裙摆上擦了擦汗,见他看过来立刻认真地抿了抿嘴:“祈月老师,我保证我能…”

    “再加三滴。”祈月打断她,重新执起那根黑sE蜡烛,“这次我要看到蜡珠在指甲盖上保持完整。”这要求近乎刁难,但他必须用专业难度划清界限。刚才那瞬间的走神,已经触及他作为Dom素养的底线。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必须提醒自己,面前这个Sub有主人了,他只是在帮忙“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