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直接回家,而是敲响了林玉平家中的门。

    林玉平见谢书淮一身微湿的衣衫,又看他脸色苍白,一脸病容。

    当即拿了件,他自己的衣袍让谢书换上。

    吴氏起身,为谢书淮煮了碗汤饼。

    这一个月以来,谢书淮几乎天天来他家中,夫妇俩都已经习惯了。

    有时太早,连林玉平家铺子的门都还没开,他就来了。

    有时又太晚,林玉平都睡了一觉,起来如厕看他一人,油灯也不点。

    门大开着,坐在林玉禾往日住的西屋出神。

    林玉平心中也不是滋味。

    往日,一年都难得来一回。

    林玉禾走了这一段时日,谢书淮就像住在了他家。

    就想知道林玉禾的去向。

    看他久久没动筷箸,吴氏催促道:“书淮,趁热快用吧。”

    谢书淮摇了摇头,“明秀姐,你家有酒吗?”

    吴氏不敢让他喝酒。

    林玉平才开口道:“去拿吧,大醉一场或许就好了。”

    拿到酒,谢书淮仰头就喝。

    林玉平叹道:“书淮,我也不知我妹妹究竟去了何处?”

    “你莫要找了,等她自己想通,她就会回来。”

    谢书淮放下陶罐,神色痛苦道:“她不会回来,她对我失望了。”

    “夫子的人在京城找了半月,根本就没寻到她。”

    “我不知她在何处,更不知该如何寻找她?”

    “玉平哥,我错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