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无其事的把小陶壶放下,随口胡诌:“我嗓门大呗。

    那会儿情况太危险了,我一着急嗷一嗓子就喊出来了。

    事后才发觉嗓子都吼坏了,现在还不舒服呢。”

    说着话,甜丫做作的弯腰捏着嗓子咳嗽几声,那演技都绝了。

    刘二妮却是真信了,不信也没法儿,粉色小喇叭压根不是她能想到的东西。

    自然不会觉得甜丫在骗她。

    听甜丫嘶哑的声音,刘二妮有些心疼,让人少说话,“在狄家寨时,你屠婶子给了婶子几个苦瓜子。

    说是用它煮的茶能治嗓子,到家婶子给你煮一锅,你多喝几碗

    喝完再睡一觉就好了……”

    “不……不用,婶子,真的不用。”甜丫苦了脸,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她这是何苦呢?没苦硬吃?

    苦瓜子就是现代的罗汉果,虽然不知道和现代的是不是完全一样,但是苦度一毛一样。

    一样苦的撩嗓子。

    比黄连也不遑多让。

    用它煮出来的苦水,她可喝不下去。

    她就是随口一编,婶子你咋就不能随便一听呢?

    干啥这么上心啊。

    “不成,小姑娘家家的,嗓子可不能坏了。”刘二妮一脸严肃,掰着甜丫的下巴,让人张嘴,“让婶子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甜丫缩着脖子连连后退,余光瞄到穆常安,她立马把兑好的淡盐水拎出来放到车辕上,借口递水躲出车厢。

    自己顶着冷风坐到车辕上,从四叔手里把赶车的活接过去。。

    穆常安把俩人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这会儿疯狂想笑。

    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上扬的嘴角死活压不下去。

    一开口语气里就带上强忍的笑音,暴露了他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