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年后,你是对我有多不信任?”迟云岱冷笑,“你知不知道,当事人第一条要领就是必须完全信任辩护律师。”

    张世泽嘀咕一句“我倒也是想信任”。

    迟云岱满心忧虑的进门,要出门的时候,差点被张世泽气死。

    他哪里能想到,张世泽被姜公子三言两语开导成这样。

    你还不如当个哑巴。

    就不能指望姜公子干一点好事。

    陈局在入口处等他。

    姜公子离开的时候表情一如既往,陈局看不出来进展,也不敢妄自揣测询问。

    “怎么样?”迟云岱一出来,他连忙上前询问。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信任我?十年?十五年?死刑?”迟云岱向陈局吐槽,然后指着自己的脸,“我自认为我这张脸很有权威性,他们是为什么不能有一点信任?”

    陈局闻言,默默抬头,“……可能因为帽子吧。”

    “帽子?”迟云岱皱眉。

    什么帽子?

    “就你头上,”陈局从他语气中听出来张世泽情况还好,于是收回目光往外面走,有些一言难尽,“厨师帽。”

    迟云岱脚瞬间被定在原地。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西装裤,白衬衫。

    然后颤抖地往头上摸了摸,摸到一手厨师帽,整个人如遭雷劈,“所以,我一下午都戴着这个帽子招摇过市?”

    “对啊。”陈局点头。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迟大律师冷峻、严肃的脸开始一点点崩塌瓦解。

    他从蛋糕店走到张家,再走到警局,这一路上,都戴着这玩意?

    这副蠢样子——

    路人看到了。

    白小姐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