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沉不在的第一天,想他。蒋沉不在的第二天,念他。蒋沉不在第三天,思他。还不能光想不学习,他走之前每天都布置了额外任务,下晚自习回家还要发给他让他检查 。哎......天苍苍,野茫茫,男朋友不在心儿慌。如果这次蒋沉数学奥林匹克竞赛获得了金牌,那寒假就得参加冬令营,进行IOI国际赛。之后再进入国家队,那下半学期就不怎么能见到他了呀.....昨天蒋沉和你闲聊的时候,你还只是单纯惊叹于自己男朋友的艰辛考程和顶尖头脑。现在你是越想心越沉,见不到面怎么办啊......?"诶,姜心林。"座位旁倏然多了一个人影,数学课代表顾怀手捧一大堆数学作业,头艰难侧着,露出湿热的额头和疲惫的眼,"张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你的心咯噔一下,微微睁大了眼睛,情绪心上八下,"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像你这种成绩说好谈不上,说坏也不坏的学生在班里是最默默无闻的一类。老板不会太放在心上,也无需操心。所以要么不找,要找十有八九是坏事。开小差被发现了?还是数学作业错的多?"不知道,他就说让你过去。"你耷拉着脑袋,神色恹恹然,"知道了。"好学生都怕被老师找,何况你这种普通得不起眼的学生。所以一路上惴惴不安的心就没落到实处,慢吞吞走到张老师的办公室,毕恭毕敬地敲门。"进。"你屏住呼吸,诚惶诚恐地走进办公室。里面只有张轩张老师一个人。室内没开灯,光线昏沉沉的,没有关紧的门缝中偶尔泄露几缕秋风出奇地凉,浑身泛起稀碎的鸡皮疙瘩。"张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你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话语局促不安。"不要慌,找你来是想和你一起分析你月考错的一些数学题。"他从旁边的办公桌旁推来一张凳子,示意你坐下。你的凳子和张老师的凳子挨得极近,坐下时小腿总是似有若无地触在一起,偶尔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烫的体温,你吓得缩紧双腿,生怕冒犯到张老师。张老师低头凑近,指着错题询问道,"你这条简单的导数题怎么会错呢?"浓厚的烟味铺面而来,闷得人呼吸不畅,你眨了眨眼,强逼自己忍耐那份呼之欲出的反胃感,颤着声音回答,"因为......考试的时候太着急了,看错了数据。""你当着我的面再算一遍。"男人的镜片反射着微弱的光,遮住了他三分之二的眼神,显得那剩余三分之一的笑意莫名令人战栗。张老师的手越过你的视线,从你的左手边拿出一只红笔和一张A4草稿纸递给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刚才他的手臂好像似碰非碰地触到了你软绵的胸,虚无缥缈的按压你根本捉摸不住,等你缓过神,一切好似回归原位,张老师的神情依旧严肃又认真,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刚才的尴尬。你心里觉得怪异,但因为从小对于老师的那种又敬又怕,再加上试卷上要算的错题太多,头昏脑胀,不一会儿就将这种诡异感觉遗忘了。大课间的30分钟全耗在办公室写错题,等上课铃声骤然响起,张老师才肯放你回去。迫不及待的步伐还没能迈出一步,腰上陡然贴上一双有力的大手,像是阴森的毒蛇缠于其中,将你盘住困在身下,粘腻恶心的视线扫遍你的全身,嘶嘶吐着信子。张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略显刻薄的嗓音被他压低,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和蔼,"姜同学,草稿纸一起带走。""嗷嗷,好......"你慌乱抽走自己用过的草稿纸,抿了抿唇,最后还是礼貌说了句,"张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