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用双手钳住了他的腰,右手顺势就沿着裤腰探进了黑色热裤中。骑在身上的人就趴在肩头笑出了声,凑到耳侧轻语:“嘿,怎么?我还不错吧。”

    窄腰、丰臀、长腿,人又年轻长得也好看,怎么会不满意呢。太史慈起身,托住孙策的屁股就把人挂在自己身上往室内走去了。孙策陡然悬空,虚虚地环住了他的脖子,皱眉抱怨道:“哎呀……麻烦,在哪做不是做呢……”

    孙策想要拉拢太史慈的心思太史慈有所耳闻。孙坚去世的时候他才十几岁的年纪,接手这么个烂摊子,群虎环伺风雨招摇,倒也撑过了几年。太史慈设想过自己与孙策的第一次见面,也许是在会议室冷峻的空气里在谈判桌上分坐其侧。谁曾料想,就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度假日,孙策就莽莽撞撞地敲开了他的门。

    头发挑染了几绺白色,左耳打了耳钉,右耳上环着一排小耳圈。上衣很短,露着打了脐钉的小腹;裤子也短,左腿更短,膝盖上方是镶嵌了银钻的黑色绑带,绑带接口处被猫形圆环连接。脖子上也环着颈链,黑色的圈扣在莹白纤长的脖子上,微微抬头仰视的时候,脖颈的线条的延伸被黑项圈截住,脆弱与禁锢的碰撞,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脸也是好看的。眼睛是圆而媚的杏仁眼,黑瞳仁水灵灵得洇着江南的烟水气,只是瞧人的时候目光炯炯,像有野火悄无声息地燃过。太史慈自认对美色有一定的自持能力,面不改色地抛下一句“你找错人了”就毫不犹豫地关门,门口的少年抵住门,倏忽扬起脸笑了。“我是孙策。”

    太史慈礼貌地邀请他进来,让孙策坐在沙发上,听孙策从善如流地向自己表明来意,不过是一些寻常的拉拢之言。他沉默地听着,忽而抬起眼就看见那皙白脖子上微微凸起的地方随着讲话的腔调一上一下,紧紧箍住的黑色项圈愈发显得沉默而深沉。再往上看一点,是那人玫瑰花瓣似的双唇,没有任何彩妆的修饰,天生的嫣红色,看上去是柔软的。在不经意间,太史慈发现自己咽了一下唾沫,唇瓣静默住了。他就这样与面前人的视线撞上,眼睛里狡黠的笑意就轻轻将自己笼住了。

    然后孙策不知怎么就坐到他怀里来了。衣服又穿得吊儿郎当的,胳膊、腿、腰全部裸露在外面,白白的一片,眼睛都不知道能放哪里了。太史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今天不得不栽到这里了哪怕真的是仙人跳,自己也要跳下去看看了。于是他从人的细腰上放下来,抱到房间内的落地窗前,那人不撒手,赤着脚将腿悬在他腰间晃悠。

    “太史慈,怎么样?我这份礼足够有诚意吧?”

    太史慈疑心这人似乎是知道自己怎么笑最好看、哪个角度最动人的,不然怎么会哪怕是一蹙眉都令人心跳雀跃。年轻的资本,美丽的资本。

    “有诚意尚且不够。要看看是否能让我满意。”

    孙策就把头埋在太史慈的胸膛低低地笑了,笑够了便抬起头就抱住太史慈的头就深吻下去。太史慈怔忪了片刻,便丧失了主导权,孙策的舌尖就已经卷过他口齿间的每一寸空气了。窄窄的居室就在这一吻间充满了暧昧的粉色气息。

    太史慈不是没有听说过关于孙策的一些绯色传闻,不过都当做是竞争对手传播出的谣言而一笑置之。如今与他拥吻的时候才猛然惊觉,原来那些风言风语竟然极大可能都是真的。这一点朱唇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尝过了,而自己脑海中涌出来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哪怕我只是其中一个,那也是乐意的。

    山东男人个子又高又大,孙策被紧紧搂住了腰之后双脚几乎不能沾地。他很会亲,舌齿交接的瞬间令太史慈心猿意马,不知道这人在床上又是怎样一番香艳的景致呢?太史慈后知后觉地回应了这个吻,一面撬开了向来伶俐的贝齿,堵住了每一寸的呼吸,一面将手放在孙策的腰上逡巡,试图将那短短的一片布料摘下来,倒是被裤子上莫名其妙的金属饰品硌了好几下。孙策丝毫不留情面地笑话了他,光着一双脚踩着太史慈的鞋扯开了短裤的纽扣,黑色的裤子就落在了脚腕上。

    橘色的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窗帘照在孙策的脸上,光影斑驳中他的笑容莫名有点邪气。他抓过了太史慈的手就往自己的身下探去,太史慈漫不经心地由着他摆弄,却在摸到一瓣花蕊的时候浑身一颤。

    那是一个本不该存在于孙策身上的器官。他用手指能感受到秘密花穴的柔软和温暖,小缝里渗着一点儿粘稠的水渍。少年孙策,长了另一套女性的器官。

    他蹙眉打量着孙策,又觉得仿佛一切都很合乎情理。这人浑身上下白白净净的,肌肉也只有薄薄的一层,脸蛋也秀气可爱的。只是气质如纷燃的烈焰,又蓬勃又悍戾。太史慈又想得远了一些,落了个这么怪异的身子倒也可怜……

    眼前的人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嘻嘻地笑着邀请了:“子义会更喜欢哪一处呢?若是满意了,可别忘了先前应允过策的。”

    项圈上的链子晃来晃去遮住了视线,实在是太麻烦了,孙策便用小虎牙咬住,然后熟稔地从短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润滑剂和避孕套。正在撕包装的时候,太史慈突然拽住了他的头发逼着他抬头,郑重地问他:“你成年了没有?”

    “二十了,不是未成年。放心了吧?”孙策翻了个白眼,将套子和润滑都砸在了太史慈的胸膛上,“你自己来!”

    太史慈将东西搁在一边,勾住孙策左腿上的环将他的腿掰上来,手指抵住了女穴的穴口,略一使劲就蹭了半个指节进去。孙策颤栗得一晃,脸颊就红了大半,右脚的趾尖蜷曲着压在太史慈的皮鞋上,环着太史慈的脖子微微喘息:“原来……你也喜欢那里……”

    穴口吮吸着手指,液体从缝隙里缓缓流了出来。太史慈有心使坏,弯了指尖在穴里轻挠,惹得孙策喘得一声接着一声。真是敏感得要命。太史慈依旧是不慌不忙,先把孙策上衣也扒了个干净,方才看见浅粉色的左边乳尖上穿了个环。他好奇地去拨动了那个银圈,却注意到孙策撇过脸不愿去看,嘟嘴催促着他快一点。太史慈心下了然,笑道:“这是之前哪个恩客给你打的乳环?”

    “那我可就记不住了。”孙策应着,“子义若是也想要,另一边留给你就是了。穿环或是打洞,随你选择。”

    这人就像是一阵风,也许会在某时某刻吹过你的头发在你身侧停驻片刻,你却永远没有办法真正拥有他。太史慈在这一刻就明白了,只是这束风似乎裹挟着罂粟的气息,美艳而诱人,令人无法不心猿意马甘愿共赴春宵。哪怕只是须臾,那也值得,至少也能真正拥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