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作战服腰间传来重力拉扯,是段析?

    兔子反应不算慢,紧紧握着狙击枪,在空中调整姿势,摆出防御姿态。

    周围一切色彩与声音都迅速淡去。

    取而代之是一片白茫茫的虚无。

    非常刺目的白,让人睁不开眼。

    周围的画面泛起涟漪的刹那,兔子闻到了一股水锈味。

    很熟悉的味道。

    唤起了她内心最为深处的记忆。

    耳边传来镜片碎裂的声音。

    兔子落地后就地一滚,想举起枪进攻,却惊悚发现手里的狙击枪不见了。

    她想找处掩护,却在看清周围景象后僵在了原地。

    熟悉的场景,破旧的帐篷、简易的生活用品。

    墙壁上的水顺着生锈的管道渗进来,在水泥地面汇成浑浊的水洼。

    这是还没去曙光基地前,她与哥哥相依为命,在废弃钢铁厂的阁楼的家。

    鼻腔里涌入的潮湿霉味如此真实。

    甚至能分辨出角落里,那堆过期军用罐头特有的腐败甜香。

    “阿钰,你在做什么?”

    兔子猛然回头,铁制楼梯发出熟悉的吱呀声。

    只见少年时期的汪嘉毅踩着楼梯上来,身上的迷彩服袖口磨得发白。

    他手里提着今天刚找到的食物,正抬眸温和地望着她。

    兔子眼眶瞬间湿润,指尖颤抖着抚上胸前。

    那里本该装着哥哥的遗物——枚弹壳磨成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