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余欢喜拿着手机,不错眼地等了一分钟。

    庄继昌没回复。

    她脸颊发烫,定定神,一看时间夜已深,深呼吸两次,干脆放下手机去冲凉。

    十分钟后,余欢喜揉搓着干发毛巾,撩起潮湿刘海,第一时间看手机。

    该死。

    庄继昌依然没有回复。

    “……”

    期待,是一种自我虐待的恶性循环。

    丧气扔掉毛巾,余欢喜仰面瘫倒床上,扯过被角一翻身,将自己裹在里头。

    月光澄澈。

    清冷得如同一面镜子,透过纱帘照进来,明晃晃拍着她的眼。

    像一抹寡言的隐喻。

    余欢喜绷紧脚尖,夹住帘子,腰腹运力朝前一带,窗帘遮住皎洁月色,昏暗笼罩。

    算了。

    搞钱要紧!

    —

    同一片月色,同一时刻。

    小区对面车行,一辆黑色卡宴停在门口,熄火驻车,隐私玻璃恰好掩饰人影。

    车内,庄继昌垂眸看着屏幕。

    【戒过毒吗?怎么忍住不找我?】

    “……”

    又皮又反骨。

    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