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接受,那就尽管喜欢她吧。”

    少年始终没说话,像是在思考,又可能是无声的拒绝,诸伏景光猜不透。

    飞鸟拿着水瓶回来了,她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

    把水瓶放到桌上後。

    “刚才我去看了纲吉他们,都很有精神呢。”她没话找话,试图让沉默的气氛活跃起来。

    “小孩子的恢复力就是好,”温柔的猫眼哥哥笑了笑,“话说回来,这次就只有你没事。”

    “麻醉枪最棒了。”她坐到椅子上,“幸好有准备,不然恭弥就被六道骸附身了。”

    听到关键词的风纪委员长抬眼看着她。

    “六道骸给自己打了附身弹,可以附身到别人身上,前提是被他的武器伤到。”她摸上他的手,双手捂着他有点冰冷的手,“那时候我帮你挡住攻击……你,应该不会想让别人操纵你的身体吧?”

    “道谢就不用了,只要你休养好就行。”她眉眼弯弯。

    “……嗯。”

    “其实,我觉得六道骸有些眼熟。”她在画着图。

    “他的长相?”

    “这样。”她拿起画册。

    “凤……啊,失礼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打一下电话。”

    “——那个,零,能帮我翻找一下飞鸟小时候画画的册子吗?因为飞鸟问了……如果找到一个蓝紫色头发的人像,就拍下来传给我……谢谢。”

    “我小时候也有画?”她疑惑。

    “那是差不多九岁的事了。”他回忆,“那时候是冬天,你在庇护所遇见一个小孩,自那之後你恶梦连连,直到戴上捕梦网。”

    他伸手勾起她藏在领子下的项链,一个精致小巧的捕梦网垂着。

    “啊?这不是先生给的生日礼物?”

    “是啊,但另有意义,就是让你不要再做恶梦了。”他察看了一下手机。

    “但又跟六道骸有什……我遇到的那个小孩该不会是他?”

    “你看。”他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