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陆寻,大殿之上一言不合便杀我等大燕脊梁直臣!”“卑劣无耻,乱传功法,惹得六国大怒,祸国殃民!”“此等卑劣之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一张张涨红的脸,在怒吼着!这些,都是年轻一些的学子。他们都是从他们敬仰的恩师口中,听到了关于陆寻的“真相”。本就敬仰恩师,且这天下的一切观念,都是恩师传授给他们的。对于恩师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燕都的所有学子,几乎都赶到了!此刻聚集在国公府门外,在咆哮着。至于他们的恩师们,则是淡笑着坐在那群学子的身后,脸上带着一抹清高的神色。看着自己的杰作,他们很是得意。靠着这种方式,他们几乎无往不利!哪怕帝王,对他们这种手段,都没什么好办法!只是……巡城的城卫军快步赶来。白勇站在最前方,眼眸带着几分冷意,看向周围那些义愤填膺的学子们。“所有城卫军,护住国公府!”“任何人敢展现攻击国公府的行为,视为暴徒!”“杀!”轰!这命令,顿时引得周围那些学子们更加不满!“好大的官威!”“这天下,究竟是我大燕百姓的,还是那小小的国公府的!”有清流冷笑一声,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地朝着城卫军的方向走去。白勇不卑不亢,微微仰起头,手掌握在刀柄上,刀身,已经从刀鞘中拔出了一丝。一抹寒光,在太阳的照耀下,闪耀无比。“大燕律法,王侯国公,皆为大燕功臣!”“若有攻击府邸行为,视为谋反暴徒,杀无赦!”“此乃……我大燕律法!”声音冰冷,白勇淡淡地看向最前面的清流,开口道:“冷御史,白某还记得,您曾钻研刑律,不会不知道此律法吧!”被称为冷御史的清流,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转瞬即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勇,眼眸一转,怒骂道:“强词夺理!”“那陆寻做出那等祸国殃民之事,早就不配在这国公府中,况且他只是陆国公之孙,并非陆国公!”“况且……律法也不外乎人情!”“百姓都要杀那陆贼,律法都要让步!”那声音说的铿锵有力,引得周围学子们一阵叫好!周围百姓有跟着起哄的,却很快就被其他人丢了臭鸡蛋!“你跟着起什么哄?陆小公爷对我等百姓不好吗?”“他们是清流啊……”“清流?清流给过你鸡蛋?帮过你伸冤?整个燕都唯独陆小公爷帮我等百姓伸冤,甚至穷苦人家过不下去的,国公府管我等月余饭食!”“那些清流管过你?”“就是嘴上说的好听,老娘可最清楚这等畜生,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上次去老娘那里的就是最前面那个清流,喝了霸王酒,嫖了霸王娼,还让老娘拿出了许多珠宝才送走的!”“况且,能将修炼功法发给我等百姓,这种人,可比只会嘴巴喊着好听的清流,要清高的多!”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虽一开始有些人跟着起哄,可很快就被其他百姓打了回来。陆寻的名字,在燕都百姓心中,便是至高的!最前面的清流并未听到百姓们的议论,看着学子们满脸涨红,眼眸闪过一抹厉色。“无需管他们!”“今日,老夫便要在这国公府门上,泼上大粪!”“告诉世人……这国公府,乃是世上最恶臭之地!”冷御史在咆哮!话音落下,让两个学子抬着大粪,一步一步朝着国公府的大门走去!“锵!”战刀,已经拔出。白勇眼眸定定地看着最前方的冷御史,眼眸已带着杀意。“根据我大燕律,警告冷御史,若再展现攻击意图,便视为谋反!”“杀无赦!”“此乃……白某同朝为官,对冷御史唯一的提醒!”冷御史那张老脸上,脸皮微微颤动着。转瞬间,便咧嘴笑了。笑的很是嘲讽!“嗬嗬嗬……”“哈哈哈哈……”“同朝为官……哈哈哈哈……同朝为官!”那笑容满是嘲讽!一双眼眸里,写满了清高。虽身躯佝偻,脸庞苍老,可硬生生展现出了一种比白勇高出一头的感觉!“老夫……素来有清名!”“你这等,与陆贼有勾连之肮脏之贼,莫要污了老夫清名!”话音落下,也不嫌脏,提起粪桶,便朝着国公府大门冲去!他的脸上,带着清高与傲慢!心头满是得意!靠着这种方式,他已成了清流中的巅峰!将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的名声败坏,踩着他们的尸体,爬上清流至高峰!简直……痛快!只是……还未冲上去,身躯便蓦的停了下来。白勇……缓缓收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波动。将刀,放回刀鞘。轻轻地将那身躯手中的粪桶接过来,让手下带走。而冷御史的身影,也在这一瞬间,猛地剧烈颤动起来!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脖颈处,一道血红的细线,在缓缓扩大!血流如注!“呜呜呜……咯咯咯咯……”痛苦的声音在喉咙中传出。苍老的身躯在剧烈颤抖着,脸上的皮肉在剧烈痉挛!一双眼睛,更是充斥着不敢置信的神色!他……竟敢……真的杀……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恩师……恩师!”周围的学子们瞬间眼眸变红,颤抖着……却往后退了几步……不敢接近。周围其他的清流们,蓦的起身,一脸惊恐地看着。“白勇……尔敢!”“冷御史,乃我大燕中流砥柱,被先帝誉为大燕的脊梁!”“你敢杀冷御史!老夫定要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状!”周围的清流们声音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敢分开挡在身前的学子,站在白勇身前去指责的!白勇目光幽冷,扫视着周围的清流与学子们,淡淡地开口道:“白某已提醒过,是他不惜命!”惜命……这两个字,如同魔咒,让清流们脸色惨白!“圣旨到!”远处,陈灵泉那尖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