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曹氏的话,句句戳心,让葛氏心慌意乱。

    到底是谁这么该死,把板儿藏进了她的拔步床里!

    拔步床?对,那是拔步床,价值八千两的拔步床!

    葛氏忽然间想明白了,猛地把苏芩秋一指:“是她!拔步床是她送我的,肯定是她在订做拔步床的时候,就把板儿的尸体藏进去了,所以才神不知鬼不觉!”

    苏芩秋满脸无辜——

    “儿媳妇,你拒不承认罪行,我能理解,毕竟这是人的天性,但你不能乱攀咬人啊。”

    “我跟板儿仅仅见过一面,那是我跟候爷的新婚之夜,他来给我送甜汤,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我跟板儿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退一万步讲,就算板儿是我杀的,我好歹是侯爵夫人,宁远候府的女主人,杀个把小厮,根本不算过错,大大方方承认就是了,为何要费时费力,把他藏到你的拔步床里去?”

    “你自然是为了栽赃我!”葛氏脱口而出。

    “笑话,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栽赃你?”苏芩秋道,“再说一个小厮而已,又能栽赃你什么?难道宁远候府的大奶奶杀了一个小厮,是很大的罪名吗?”

    葛氏被驳得哑口无言。

    她当然知道真实原因,但事涉销魂散,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王氏和曹氏见她吃瘪,顿时又来了劲——

    “葛氏,你编不出理由,又何必死鸭子嘴硬?”

    “承认吧,板儿肯定是你的奸夫,你跟他偷情,担心被发现,所以才杀了他,藏到了拔步床里。”

    她们竟猜出了真相??也是,一个女人的床里头,藏着一个男人的尸体,除了是奸情,还能是什么?

    葛氏吓出了一身冷汗,以她现在的身份,杀死板儿不算罪过,但如果跟板儿通奸,那肯定会被浸猪笼!

    葛氏悄悄把发抖的手,藏进了袖子里,梗着脖子骂王氏和曹氏:“亏你们还是长辈,污蔑人的话张口就来。俗话说,捉贼拿赃,抓奸抓双,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跟板儿偷情了,就敢红口白牙地诽谤我?”

    王氏和曹氏的确没证据,谢氏责备地看了她们一眼,让她们闭上了嘴。

    这时丫鬟进来,禀道:“老太君,苏姨娘求见,说她有要事禀报,跟大奶奶有关,但没有您的准许,她不敢进积善堂。”

    谢氏颔首:“带她进来。”

    苏锦瑟进了门,给众人行了礼。

    谢氏问她:“你有何事禀报?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