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骘叹道:“别说魏国了,谁能想到前岁百万鲜卑,就这么败了?”

    “那可是百万外胡啊,竟然就这么溃散于一场瘟疫,加上柯比能的莫名身亡,我总觉得天下似乎没有陛下做不到的事情。”

    刘晔突然冒出一句,“我总觉得疫病没这么巧合。”

    “你们说陛下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要是他将这种手段用在魏国……”

    众人吓了一跳,鲁肃赶紧阻止道:“子扬慎言,外胡归外胡,魏国也是汉人,将来也是陛下子民,用了这种手段,怕是对陛下声威有损啊。”

    刘晔出声道:“所以我才说陛下心软,换了曹操甚至孙侯,只怕早就用上了。”

    众人苦笑,刘晔说得太过直白,理是这么个理,但这种事情想想就太过可怕,这可是疫病,能将一城之人,灭亡大半的那种!

    步骘赶紧岔开话头道:“其实敬舆主管的东安,也在计划之中。”

    “陛下对那处港口,很是重视呢。”

    刘基出声道:“没错,陛下曾经提过,他想开拓两条新的航路,一条是东安到夷州,南下涨海,西去交趾,甚至更远处的航道。”

    “另外一条,则是往东北方向的,”他指着朝鲜半岛附近的外海,“陛下说,外海之外,便是大地,他要找的很多东西,都在那里,但航程艰险,可能要经过几十年,才能有所收获。”

    众人望着空白一片的海域,心道陛下为什么每次都能眼光看得比别人长远?

    这难道是上天告诉他的?

    此时蒋钦悄悄道:“我有一点至今没看明白。”

    “陛下对于二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为什么会让都督单独来带?”

    “邺城的那位大公子也是如此,如今两子分占两地,陛下就不担心吗?”

    众人听了,赶紧道:“公弈,你喝醉了,先去醒醒酒。”

    蒋钦涨红了脸,“我没醉!”

    “我说错什么了,我正是因为不明白,才问的吗?”

    “我觉得你们才是想多了,你们跟着陛下的日子比我长,岂没有看出来陛下胸怀天下,根本不会如此可以营造对立吗?”

    “陛下不是魏王吴王,他要度量只有如此,当初怎么会让我和子敬领军,来江淮和吴国对峙?”

    “而且臣子问明储君世子归属,不也是做臣子的责任吗?”

    众人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鲁肃才自嘲道:“公弈说的对,我们是不是因为在吴国呆的久了,所以才想的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