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东和儿子早晨起来,穿好了衣服,准备出去跑步,就听到大门外有人敲门。

    “笃、笃、笃!”

    赵振东把门打开一看,是赵山花抱着孩子站在大门口,她的身后跟着周有才媳妇儿。

    周有才媳妇儿的怀里抱着一个大包。

    赵振东挺惊讶:“大姐,你怎么回来了?”

    赵山花说:“我想家了。”

    想家了?不能吧?昨天早上回去的,今天早上就想家了?你这么恋家吗?

    “你和周大春家里闹矛盾了?”

    赵山花说:“没有!”

    周大春在后面尴尬的笑,“我们是让蚊子给咬回来的。”

    这么说,赵振东就明白了,他也曾经经历过这个。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远到了上辈子。

    赵振东他家在小河边,小河边的小水湾和小的沟沟叉叉,最容易生蚊子。

    夏天的时候,他们都是割一些蒿子放在院子里面。

    等到傍晚的时候,在院子里面把蒿子点着了,熏蚊子。等蒿子烧完了,再回屋睡觉。

    他没上大学之前,这样的日子他过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

    后来他上大学走了,等到放暑假再回来的时候,就感觉不行了,蚊子太多了!就是挂蚊帐,也得被蚊子咬出来两个包包。

    而且,他是招蚊子的体质,有他在,蚊子就不怎么叮别人了。

    别人就是被蚊子叮了,也就是刺挠两下子的事儿,他不是,他起大红包。

    看着周大春他们一家的凄凄惨惨,赵振东笑了,真以为田园生活是那么好过的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蚊子咋整?还有那大瞎眼蒙咋整?

    瞎眼蒙这么大个!一寸来长,叮老牛一下,老牛都“嗷、嗷”跑。人家那可是纯牛皮的外套。

    赵振东把赵山花她们一家子给放进来了,说:“大姐,你住哪屋?”

    赵山花说:“住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