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轶言低头吐枣核,却在垃圾桶里看到了一个极不和谐的因素——避孕套、拆开的。

    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把避孕套丢在客厅的垃圾桶里?陈轶言的心情陡然复杂起来,觉得身下坐的沙发,摆着水果的茶几、不远处的餐桌都有嫌疑。

    他旁敲侧击地问许栖芒:“你是一个人住吗?”

    许栖芒点点头。

    “没有什么亲戚、男朋友之类的照顾你吗?”陈轶言又重复一遍,重音踩在“男朋友”三个字上。

    “我没谈过恋爱……”许栖芒嘟囔着,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可以独立生活的,虽然不算便利,但习惯了也都还好。”

    陈轶言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眼神黯了黯。排除掉唯一合理的解释,他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许栖芒要么是在骗他,要么私生活很混乱。

    他宁愿是前者。

    与此同时,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在他心里酝酿。

    “我知道很冒昧,但我想问,”陈轶言顿了顿,“我能在你家借宿一晚吗?”

    “合租的室友带了对象回家,我现在回去有点尴尬。”他说得诚恳,可惜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很唐突的请求,但许栖芒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大约是觉得让自己免于流落街头的人坏不到哪去。

    客卧就挨着主卧,许栖芒从自己的衣柜里刨出了身吊牌都没拆的睡衣递给陈轶言。

    陈轶言看着那个毛茸茸的、刚到自己鼻尖高度的头顶,没好意思告诉许栖芒他们的尺码应该差得有点多。

    分针又转过半圈的时候,许栖芒准备好了客卧的床上用品,进了浴室洗澡。

    陈轶言一个人留在客厅里头脑风暴。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地留宿了,许栖芒到底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还是来者不拒?

    如果是后者的话,或许他今晚就可以摸进许栖芒房间里……陈轶言甩甩脑袋,把不轨的想法丢出去。他按了按眉心,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步来得有点快,浴室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和许栖芒的惊呼。

    陈轶言仓促起身,冲到浴室门口大声询问许栖芒的情况。他不抱希望地转了转门把手。

    门居然直接被打开了。

    浴室里被水温蒸得湿热,一片朦胧的水雾里,陈轶言看到跌坐在地上、大张着双腿的许栖芒。

    场面香艳到他忘了关心许栖芒有没有受伤。

    许栖芒裸露的身体白皙、瘦削,胸口不同寻常地鼓起两个小奶包,点缀着两颗粉色的小樱桃。腿间光滑一片,秀气的性器垂着,再往下是娇软的一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