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不愧是医院,名医不愧是名医。

    眼看伤得那么严重的江野,在一天天的好转,我就不禁感慨生命的无限可能性。

    我的那点轻微伤,医生说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

    所以在第五天我又出现在江野病房里时,他奇怪地打量我:“你不出院吗?”

    在医院的滋味确实不美好,但我现在乐意待在医院。

    为了不让我哥在住院期间,发现总是对他动手动脚一看就图谋不轨的“小情人”是他的亲弟弟,继而心脏病发或者高血压,我从不跟我哥提起这件事。

    直到住了半个月,受够医院生活的江野准备出院,发现我还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时候,对我投来了狐疑的目光。

    我得意地笑了笑:“江总,之前您说春宵苦短,让我搬去和您住在一起的事情,应该没忘吧?”

    江野的表情怪异,似乎在考虑话中的真实性,考虑半晌他说:“你撒谎。”

    我:???

    江野见我半天反应不过来,解释说:“你年纪还小,哪来的春宵。”

    他妈的我哥这种禽兽的东西,这时候倒是有了该死的道德心。

    江野冷然地瞥了我一眼:“少在心里说我坏话。”

    我表面上答应了,心里却答应不了。脑子坏了就应该去治,他真应该在医院里多住几天。

    司机尽职尽责地把我们送到了家门口,我娴熟地从地毯下面拿出备用钥匙,潇洒自如地进了门,然后——

    把我哥关在了门外。

    我隔着猫眼看见了我哥原本提起脚准备进屋,在我关上门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隔着门大声说:“你失忆了不知道,这个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

    江野把手扶在墙上,一副山雨欲来的阴沉表情。

    “如果我要是一直不开门,你准备怎么办?”我得意地拿出一部手机,是江野的,刚刚下车的时候,我“好心”地帮行动不便的江野暂时保管。

    现在江野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然,除非他叫我。

    但他显然没这个打算。

    我很好说话地和江野商量:“如果你说‘哥哥,求求你开门’,我就给你开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