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器脸上摆出很轻松的表情:“都挺好,我才知道联邦监狱的伙食不错,我旁边的金发男人每一顿都想加餐。”

    姜斐弯着嘴角笑了:“那就好,我已经申请了对你的保释,过几天你就能出去了。”

    沈成器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得在这里蹲个三五年呢。”

    姜斐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成器,那眼神让沈成器有些不舒服,他问:“怎么了?”

    “你拿来胁迫我的那个手环,里面并没有什么氰-化毒物,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字扣手环。”姜斐平静地说,“你威胁联邦公务人员的行政处罚可以撤销了,我不起诉你,对于你的‘恐吓’,我选择原谅。”

    沈成器愣了一下,他脸上故作轻松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那个手环里没有什么毒-药,都是关河骗他的?

    有点荒诞。

    他还记得第一天来到贝尔格莱中心区时,关河是如何利用这个手环,严词厉色地威胁他留下来。

    他同样也记得前一天的时候,他是如何拿一个空荡荡的手环,虚张声势地胁持姜斐。

    两个场景重叠在一起,沈成器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他再一次对姜斐道歉:“对不起。”

    “你都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姜斐弯着嘴角露出个笑,“知道手环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真是松了一口气。当时我吓了一跳,从没想过你会对我出手,幸好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来见你。”

    沈成器不知道该怎么对姜斐解释,那时候他没有在撒谎,他真的以为手环里是关河用来保命的氰-化物。

    如果姜斐不管不顾要继续抓捕关河,也许沈成器最后还是会丢下手环,他不会害姜斐的性命,他只是在赌姜斐的让步。

    谢天谢地是姜斐先让步了,否则当时那个场景,沈成器该有多难堪。

    难怪当时关河脸色那么难看,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手环,能起到什么威慑效果?只有沈成器天真地相信了。

    姜斐给沈成器带了一些营养剂:“释放还要走几天程序,委屈你在这里再待一阵。”

    沈成器都不好意思直视姜斐的眼睛,讷讷道:“……好,好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姜斐在这种时候总是很好脾气的,“等你出来了,差不多也到我和知秋的婚礼。”

    “婚礼?”沈成器有些惊讶,“你和季小姐的婚礼还要举行?目前慢性出血热病毒在贝尔格莱中心区里传播……”

    姜斐温和地打断了沈成器的话:“不影响。很多时候,不论外面的局势如何变化,普通人家吃饭穿衣都是要继续的。”

    沈成器仍然有些担心:“那季小姐……一切都好?”

    姜斐点头:“一切都好,沈上校那天晚上把她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