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后,傅东雷松开顾择,对方像是下锅的鹅肝一样滑了下去,手还吊在床头。

    ——应该是晕了,因为顾择的脸色很可怕。

    傅东雷立刻解开绳子,也不知道该叫救护车还是叫客房服务,思来想去他拿起顾择的手机想给麦麦打电话。

    可是,解不开密码。

    于是他用手指去对方鼻子下面探了探呼吸,还好,还有气。

    他暂时放了心,去查看顾择的下半身,看到那个花瓣口沾着些血丝,他的龟头上也有。他又倒吸一口凉气,拿起手机,还是打110吧,我去自首。

    顾择适时按住了他的手。

    [没事,别怕。]

    这个时候顾择还记得给他打手语,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雷子把助听器戴好,立刻火急火燎地去倒水,然后把顾择抱去洗澡。对方的气息似有似无的他也不敢泡太久,洗干净就把人又抱回床上,关了灯盖上被子搂着。

    “疼……”顾择小声说。

    雷子搂他的手轻了点,帮他一下一下按着腰。顾择委屈,他心里更憋屈。他用鼻子去蹭顾择的脸,吸了吸。

    顾择闭着眼睛,叹了口气,他没什么劲,还好傅东雷靠得近,他只要轻轻凑上去一点就能亲到对方的嘴。

    刚刚洗澡的时候傅东雷把他的嘴巴擦了好几遍,今晚他这么凶,顾择心里明镜一样。

    但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他不属于傅东雷一个人,忠诚这种词汇对于他来说有点太高了。

    ……

    他疲惫地亲了一会儿就感觉嘴巴上一阵湿润,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顾择不得不打起精神睁开眼睛看看什么情况,傅东雷见他睁眼了就猛地翻身转了过去。

    ……

    “你怎么了?”顾择轻轻拍他的背。

    跟堵墙似的…但凡肩膀窄点顾择还能余出点力气探个头看看怎么回事,现在他一看那伟岸的臂膀就一阵无力,抬胳膊都累。

    隔了一会儿他还没转过来,顾择也没劲儿了,“我睡了,明天再说。”他合上眼睛。

    ……

    黑暗里傅东雷挪腾挪腾又转了回来,嘴唇碰嘴唇亲了他一下,又湿乎乎地含住他下嘴唇张嘴把舌头探进去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