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老,老夫没事,咳咳咳”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张承礼一张老脸已经被呛得通红,眼睛也是红通通的犹如才大哭一场,从衣袖中套出手巾擦拭好溅出来的污物,这才重新再次端正身子做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张承礼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师中泰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道,“学生没想说什么,学生只是有些问题不明白,想向先生请教罢了。”

    “别在老夫面前卖关子,你今日来此到底所为何事,你最好趁老夫没生气之前,赶紧把事情给老夫交代清楚,若不然,若不然”威胁的话到了嘴边,张承礼却不知道该拿什么来要挟师中泰,就在师中泰都替他着急的紧要关头,终于把后面的话补了,“要不然为师就将你逐出师门!”

    我擦!

    这名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好像,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多遍一样。

    不等师中泰思索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张承礼厉喝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老夫才不管你是不是皇上亲封的门生,单是一条‘目无尊长’老夫便能将你逐出师门,就算到了皇上跟前你也无话可说!”

    老头这是跟我玩真的还是逗我玩呢?

    就在师中泰还在尝试着揣摩张承礼的小心思时,张承礼好似也发觉到了他眼神的游移,心中一怒,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啪嗒!”

    “你说还是不说!”

    “说,学生说,学生这就将实情一一讲给先生听。”

    茶杯摔破的地方就距离师中泰脚边不到一步的距离,张承礼的准头若是再那么偏差一点,这一下可就直接砸在师中泰大腿上了。

    不说被砸一下有多疼,那杯子里可是装着热水呢,没看到张承礼的右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嘛,师中泰不怕才怪呢。

    “那还不赶紧说!”

    “喏”

    鞠了鞠手,师中泰本想关心一下张承礼的伤势,却被他凶狠的眼神打退了,只得松活一下嘴巴,语速快且清晰回道,“方才学生说的那个案子,表面上是一宗普通的杀人案件,可是死者却是军器监的弩弓作坊的监头,他是因为盗卖作坊的器械才会被抓进大理寺,可没过多久却又突然身死牢中。学生以为这个人的死因不该如此简单,肯定是此人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被人在牢中杀死。”

    “想必先生也应该听说军器监最近几年的财政情况,财政赤字还算是轻的,贪污受贿才是朝廷和皇上最担心的结果。”

    张承礼听得脸色有些沉重,半晌问道,“你猜测那人的死是跟军器监有关系?甚至还怀疑作祟的人背后还有着皇室宗亲?”

    “先生果然大智,学生还未说先生便已猜到,这可真的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