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开的头却没算到结尾,谢致书居然把话题续上了!她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自己整事情吓自己。

    目光飘忽,说话都带着颤音,赵梅开违心夸赞:“还是姐夫思虑周全。”

    每次余光掠过座位,她扒饭的速度都快几分!哪怕什么也没看到,就是毛骨悚然。

    很怕鬼吗?谢致书不太信,这瞧着更像心虚。

    主子们不需要伺候,管家给秀慧使个眼色,然后退出房间,去旁边屋吃饭。

    他们一走,屋里少了两个人,人气似乎严重不足,镇压不住屋内的魑魅魍魉,鬼气森森。

    脸被碰了下,赵梅开顿时一个哆嗦,又一下,她一把捂住脸抓住自己一缕乱发,心有余悸惊疑不定。

    什么也没有,自己吓着自己!

    七分饱,谢致书放下碗筷。

    赵梅开算熬到尽头,跟着放下碗筷,瓷碗重重落桌,透着欲盖弥彰的味道,她开脱:“手滑。”

    谢致书笑了笑:“吃好了吗?”也不揭穿她。

    “嗯。”赵梅开点头如捣蒜,急忙站起来,亦步亦趋跟着谢致书:“姐夫,我们要回灵堂吗?”

    “嗯,你不守灵了?”

    “守!”

    “那走吧。”

    赵梅开:“……”不是很想回去!眼见谢致书就要走远,她小跑几步跟上。

    谢致书眼睛下瞥,笑了笑。

    他走在前面,身形修长偏单薄,宽大的袖摆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挡住大半寒气。

    赵梅开仍情不自禁地打个寒颤,天黑后屋外更冷。

    躲在谢致书身后,耳畔的风声似乎都小些,沾沾自喜。

    一个拐弯,没了谢致书这个人肉盾牌,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仿佛要将她席地卷起。

    冰冷刺骨,睁不开眼。

    前面的人稳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