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建康,杜家父nV二人,出则同行,入则同塌,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不知情的,都道他们是父慈nV孝,得一nV绕膝,尽享舐犊之乐;知情的,则感慨他们男情nVAi,鹣蝶情深,一对父nV恩Ai和谐无b。

    直到十月十六日,杜如晦突然接到扬州来报,盐运上出了岔子,他得赶回去一趟。

    他上午接到的信,中午便同nV儿说了,十七日一早便要出发。

    杜竹宜得知这消息时,面上不显,心中却忐忐忑忑。

    杜如晦去前院的书房不久后,她便叫翠儿取了食盒,装些水果点心,从二进的角门,进了父亲书房。

    “心肝儿,怎的这会过来?”杜如晦奇道。

    方才用过午膳,他还问nV儿要不要一同来书房,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拒绝了。这会他前脚刚到,她后脚便跟了过来。

    这会书房中只有他们父nV,但杜竹宜知道,随时都会有人来找。父亲为减省与人会谈的时间,这书房中给客人坐的都是没靠背的鼓凳,上茶也是小盅,喝完就走,不要多做停留的意思,但就算这样整日里还是络绎不绝。

    她并不言语,只微微摇摇头,将食盒中的瓜果点心拿出,摆在书桌一隅。

    接着一扭身,侧坐在父亲腿上,偎进他怀里。

    杜如晦一手揽住nV儿,一手撩拨nV儿额间发丝,捋至耳后,顺着下颌线去托她下巴,被她扭头撇开,头更深地埋进他怀里。

    只见左边眼角闪过一抹红,他不禁心中一软,柔声问道:“心肝儿可是舍不得为父?”

    杜竹宜哼哼两声,算作回答。

    杜如晦失笑,抚着nV儿背心道:“那要不,心肝儿与为父一同回扬州,就是路途辛苦些。”

    杜竹宜愣了愣,随即闷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父亲是要去办急事,她若是跟着,路上还得分心照顾她不说,回到扬州,不还是要避人耳目,见不到他面。

    况且近日,她与父亲亲密无间、形影不离,俨然一对恩Ai夫妻,扬州的人事,她总是避免去深思……

    “不去也好,顺利的话,为父三日便能回来。”他们才来建康半月,杜如晦也舍不得nV儿跟着他东奔西走。

    杜竹宜疑惑地问道:“三日?怎么是三日来回,我们来时便花了三日?”

    杜如晦笑着解释道:“我们来时是坐的马车,这趟为父骑马,日行千里,自然就快了。”

    “父亲若是急着赶过去可以骑马,回来时,倒不用这么赶。”杜竹宜思量一番,细声说道,“父亲即便身T康健,亦要注意养生,切不可如青年那般将强耗JiNg神。”

    杜如晦见nV儿明明舍不得他,却仍劝他路上不要太赶,心中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