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自然去县医院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我陪了?”

    安浅突然有几分不耐烦,脾气上头了,“说实话,产检有你没你差不多,没有你我也可以去医院产检。”

    薄向承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领带,松了松,沉声道:“行,随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转身往办公桌走去,手机往桌上一扔,他沉着脸开始工作。

    产检有他没他差不多?

    这话她也说得出来,他好歹是小家伙的父亲。

    他哪次不是推掉工作陪她,结果落得一句“有他没他差不多”。

    薄向承胸膛上下起伏,呵…他嗤笑一声,眼里闪过嘲弄。

    行,既然她不需要,他乐得清闲自在。

    但慢慢的,气愤之余,他觉得有些可笑。

    他的存在又一次这么无关紧要。

    就像小时候父母不管他,不愿意管他,饶是他翻了天,父母也不会看他一眼,多一些担心,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重要。

    因为他无关紧要,他是那个“意外”。

    不过他有奶奶。

    曾经让他在意的事情,如今已经无关紧要,他不在乎了。

    只要他不在乎父母,那也就没什么了,不伤不痛,无所谓。

    没想到安浅会重新给他带来这种操蛋的感觉。

    也是,这女人一直都在需要他。

    所以给他造成了一种错觉,会觉得安浅一直都需要他。

    不过他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可笑的小孩,他不需要任何人需要他,重视他,在乎他,关心他,甚至爱他。

    只要他不需要,那他就不会感受到失望、痛苦、伤心、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