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停到车库的,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坐上电梯的。

    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简瑶门口了。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门铃,手抬了又抬,最后还是没能按下去。

    这个按钮按下去,跟自己和简瑶低头有什么区别?

    凭什么?

    凭什么要他低头?

    是她喜欢他更多一点,是她追在他身后十几年,自己已经答应要娶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陆承泽嗤笑一声。

    不接电话的是她,要分手的是她,要辞职的还是她。

    如果他今天低了头,她以后岂不是更蹬鼻子上脸?

    陆承泽蓦然收回手,转身走到自己门前,开门进房。

    他知道自己有点不对劲,似乎是发烧了。

    顶着昏沉的脑袋打开卧室床头柜的抽屉。

    他经常忙的忘记吃饭,生病了也时常硬生生挺过去。

    简瑶怕他拖出毛病来,特意把床头这个抽屉里改成了家庭医疗箱,里面全都是简瑶买的常用药。

    他从里面扒拉出来一盒退烧药,打开才发现药上次已经吃完了。

    前一段时间简瑶忙着准备订婚的事情,后来两人关系又闹的很僵,没来得及补上。

    陆承泽眉心紧蹙,紧抿的唇瓣泛着病态的苍白,随手把空了的药盒扔进垃圾桶。

    一阵阵眩晕感袭来,他扶着床沿坐在床边,脑袋天旋地转,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昏倒在床上。

    医院里。

    陆承泽痛苦的皱了皱眉,抬手抚摸胀痛的额头,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睁眼,就见一个戴着口罩的女护士给他换了一瓶点滴,低头看到他醒来,眼睛一亮,“你醒了?”

    陆承泽没有搭话,眼神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