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郡,白茫茫的大地之上。

    蒙稷,阎行,统率两万大军,迈着结冰的黄河行至西岸。

    冀州军扎营地。

    因为大雪积厚,冻土难开,加上辎重运输极难,并未设下防御,只能临时扎下军帐,多排布军卒巡营。

    当巡营之卒,见到中府军突然渡河过来,连忙擂动战鼓告危。

    “中府军?”

    “阎行,蒙稷吗?”

    匆忙聚兵的张南低声呢喃。

    焦触持刀出列,大喝道:“大雪交伐,尔等难道不看天时吗?”

    “唏律。”

    不远处,阎行御马持锋。

    一侧,蒙稷扯了扯手衣,从雪层中抽起锋矛,没有回应焦触之问,反而率先朝着冀州军营地冲击而去。

    下一刻,两万大军齐齐向前奔赴。

    黑压压的一片军阵,宛若洪流般碾过白芒大地。

    “放箭。”

    焦触脸色大变,挥刀下令。

    可惜,大军匆匆列阵,加上天地之严寒。

    将士气血受阻,僵着手臂开始拉弓,都未曾彻底拉开,便见手指被割出血口,瞬间又被鲜血粘连在弓弦之上。

    “轰。”

    骤然,蒙稷率先行至。

    冷肃的眼眸,弥漫着惊天的杀伐之意。

    手中架起的锋矛,毫无阻挡的洞穿两个冀州军卒的胸膛,撞入大军阵列之中。

    锋矛侧甩,将串起来的尸骸甩飞,化为双手持锋,左右横击,将前阵的冀州将卒一个又一个斩于冻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