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伯府下人欢喜容琪吃瘪,非常卖力地盯着薛府,谁知接下来许多日子,薛眉盈又再没有单独外出。

    容琪也不外出勾引女人了,每日府里坐立不安,不时差下人来回跑问情况。

    儿子居然连最爱的勾引大业都丢一边了,容夫人啧啧称奇,安远伯觉得机会难得,不能拖,赶紧把儿子和薛眉盈的亲事定下,娶薛眉盈进门笼络住儿子,免得夜长梦多。

    “薛夫人话里话外拒绝了,道不敢高攀。”容夫人搓手,深感为难。

    “你亲自到薛家去,摆出诚意来,薛家开什么条件都答应。”安远伯道。

    一大家子全靠爵位的食邑过日子,眼见有人能让儿子把毛病改了保住爵位,无论如何不能放手。

    薛眉盈淫-魔的名声着实对伯府颜面有伤,不过,他们的儿子那名声也没好多少,只要成亲后守妇道就行了。

    以儿子的倾城姿容哪有拴不住媳妇的道理。

    安远伯十分有信心,这信心来自长安城怎么数也数不完的被容琪伤害过的女子的数量。

    容夫人一想有理,立即让人备了重礼去薛家。

    徐氏和薛长临眼见赵瑾有了良配,穆哲太不靠谱,女儿终身大事又没着落,偏这阵子托薛眉盈说媒的也没合适的男子,无处使力,着急起来,这日夫妻俩个正在厅中相对愁眉叹气,下人忽报容夫人到访。

    便是无意结亲,伯爵府夫人到来也不能怠慢,徐氏急忙出迎。

    容夫人怕给徐氏压力,特意淡妆素服,头上只一枝珠钗,淡雅的蜜色褙子,藕色长裙,只是长期居于富贵荣锦绣膏梁生活,高高在上的气势穿得再简朴也遮掩不住。

    宾主寒喧几句,容夫人把话题往薛眉盈身上带,徐氏听音辩意心中了然,却只装糊涂。

    容夫人无法,只好腼着脸直接道明来意。

    伯府夫人亲自登门,低声下气求亲,徐氏动容,万分肉疼道:“非是有意推托,我家盈娘委实配不上世子。”

    “做父母的惟愿孩子如意,我家并不求门当户对,不瞒你说,我那琪儿自见了令媛,茶饭不思寝食不宁,令媛活泼可爱,我瞧着也是爱之不过,若能做成亲事,我定把令媛当亲生女儿疼爱。”容夫人恳切道。

    徐氏有些动摇。

    容夫人一看有缝儿,忙趁热打铁,有的没的乱许诺一通,又道:“我夫君有三个侧室,我每每暗自伤神,琪儿见我委屈生气不平,跟我说过,以后他不纳妾,一心一意待妻子。”

    “不纳妾?”徐氏眼睛一亮。

    容夫人重重点头。

    徐氏心思活泛起来,还没完全乐晕,问道:“容世子那样的人才,想必多的是想结亲的人家,夫人缘何认定我家盈娘?”

    容夫人拿帕子摁了摁眼角,道:“本来不当说,妹妹既然问了,也只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