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张石桌和石凳,还有坐在凳上的男人便什么都没了。

    男人手持一个沙盘。

    沙盘上,立着一个个人形的木雕小人。

    还有许多小虫木雕,小虫将小人们围了起来。

    一如外头的战况,男人长了一张极为普通的方形国脸,可一双眼睛却沉浸无比,这双眼睛要和脸撕裂开般违和。

    “不要大惊小怪,就是脱力了而已,放在旁边让他休息一下就好。”男人手指揣摩着一群小人中唯一涂了颜色的两个小人,一个红色,一个黑色。

    红色那小人被他提起来,放在了沙盘外。

    “殷念死了!她死了!”凤轻兴奋激动的手舞足蹈,“你说的是对的,要想杀了她,就必须下血本!”

    “之前就是因为我们舍不得孩子,自然套不得狼!”

    “重满,你真是太厉害了。”烛火晃动,凤轻带着几分满意的看着他。

    “不急,这才刚到中盘。”男人轻笑了一声,看着那黑色的小人,“他倒是挺能扛的,竟叫他扛住了,我以为他会当场发疯呢。”

    “不过凤轻,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殷念,可没死,以她的身体强度,那一身多次淬炼还创了新道后不断凝实的骨头,坚硬程度比起神骨也差不了什么,而且神骨毕竟是天道所做,你真以为能炸的渣也不剩?会死,但不会尸骨无存。”

    “所以,她没死。”

    凤轻八张嘴瞬间齐齐扭曲。

    “没死!”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怎么可能,那她去哪儿了?”

    “你去外头找找看,有没有她的气息吧,我也不能确认。”

    男人说完,凤轻便火急火燎的走了。

    而凤轻一走,男人便看向了躺在地上的小孩儿。

    “是你吗?你救了她?”男人撑着脸,见凤轻走了后,那张脸露出一个笑,却一下没控制好,一只口器直接从唇中刺出来,男人站起来将口器压回去,用微恼口吻道,“这皮子不太好用,我总是不习惯怎么去做人。”

    小男孩依然不动,仿佛一动不动的睡死了一般。

    可下一刻,男人骤然出手,一把钳住了小男孩的脖子,以手为刀刺他胸膛。

    这掌刀被一只小手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