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故作姿态的昂着看不出脖子的脖子巡视一圈,“也是,这妄家没有我得乱成什么样儿啊,等会儿我这画你亲自去挂。”

    “知道了哥哥。”红绯一如往常的听话柔顺。

    “你得庆幸你是我妹妹,这要是被人,贸贸然插话,我早就打死你了!”他作势抬手,在红绯面前上下比划了两下后,得意的走了。

    薇儿低着头,甚至都不敢看红绯。

    她不如姐姐们做的好。

    还好没有给妄姐姐惹来麻烦。

    “行了,带下去吧。”红绯就仿佛和薇儿从来不认识一样,抬手面色冷淡道,“别死在这儿污了哥哥的院子,晦气。”

    直到这些人被推着踉踉跄跄的离开,红绯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那些画师的速度很快,也不止一个画师。

    殷念很快就看见了那幅画。

    一群瑟瑟发抖的女人,一个耀武扬威的妄家少爷。

    她们紧紧抱着自己,眼神满是羞耻和屈辱感。

    而始作俑者得意洋洋,满脸都写满了骄傲。

    “啧啧。”殷念听见从身边走过的不少人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大早上就大饱眼福啊。”

    也有同为女人的婢女战战兢兢,却也有种唇亡齿寒的悲凉感,“她们往后怎么做人?女人家的名声毁了,脸都丢尽了,若是我落到这一步,还不如死了算了呢,和那些被丢出去的姑娘一样。”

    “少说些话,我们算运气好的,没有被拨给少爷。”

    畸形的画作,每一笔或重或淡的线条都仿佛是用这世间最不合理且扭曲的教条凝练而成,落笔概括出了这一方世界的法则。

    受害者自卑,自省。

    加害者猖狂,骄傲。

    “走吧。”红绯挺直脊背,轻声在殷念耳边说,“这只是妄城里微不足道的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罢了。”

    她跟着红绯来到了妄家少爷指定的书房。

    一推开门,就看见了一副硕大的画作。

    铺面而来的血色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