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对田佥事拱拱手:“不知我从何处贪污,枉了什么法、欺压哪里的百姓?”

      田佥事心中一喜。

      他怕的是锦衣卫,若沈逾白始终躲在锦衣卫之后,他还真没办法,如今沈逾白竟要逞能自己出头,那就休要怪他了。

      “与我回了按察使司你便知晓了。”

      一旦入了提刑按察使司的门,无罪也会有罪。

      沈逾白却是厉声呵斥:“本官乃是陛下钦点的通城州知州,你一无公文,二无实证,如何敢随意捉拿本官?你置天子于何地?置我大越律例于何处?”

      声音震耳欲聋,让得田佥事一时无语。

      周显却是一声大喝:“好!”

      天子、大越律法,这便是正统,谁敢不遵从?

      他终于知道那晚大人所说的圣人言乃是武器是何意了。

      原来读书如此有用!

      衙役们也是大喜,跟着欢呼,就连那些排队的百姓也是大声喝彩。

      胥吏们均是大惊。

      就连田佥事也没料到沈逾白会得如此大的声援。

      身为佥事,只要他出现捉拿官员,谁人不是瑟瑟发抖,更有甚者,百姓会齐声呼好。

      而今日却与平日全然不同。

      田佥事将腰刀拔出,怒喝一声:“本官奉命前来捉拿贪官,谁敢阻挠?”

      胥吏们立刻齐齐拔出腰刀,那“锵锵”之声让众人齐齐噤声。

      田佥事这才又看向沈逾白:“沈大人这是执意对抗按察使司,不与本官走了?”

      沈逾白毫不相让:“何时一个佥事可代表按察使司了?”

      田佥事气急:“本官是奉命行事!”

      他再狂妄也不可能说自己代表按察使司。

      “奉的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