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重光极力留杜承一命，不是没有原因的，世家和反衬是帝王卧榻之侧的虎狼，若不除之，岂能安睡？
高阳帝在他们的缠斗中捡了个漏儿，当司重光和杜承在乾元末年掀起的变法功亏一篑时，司姓皇族中名不见经传的司寒笙被世家和藩臣扶持为九五之尊，他就是高阳帝。
而当年出兵北上的正是南山王月暄，他把先太子烧死在东宫。
月绯的两指叩在案几上，她的扎束着红绫子的乌发埋在光影里，看不清头脸。
“难道杜先生把殿下当做另一位懿德太子来教导吗？”
“不。”
他摇头。
“兵戈之后并非盛世，大周需要仁慈与和平。”
“大周和修罗国皆因两国的多年征战而败落下来。厉帝修筑长垣，意图把修罗国阻挡在冰川山峦之外，但大周却因这浩大的工事而频发□□，终致分崩离析。先帝作为厉帝长子，亲率军马、收拾山河，重又拼凑出一座离心离德的江山，但他没给大周休养生息的机会，一场变法激起旧臣反心——如今的大周经不起折腾了。”
月绯歪头听他说完，忽而笑了一笑。
杜承老了，大周也老了。
确实，四百年国祚也太长了……
“殿下，你干嘛总叫我王姬？”
“什么？”
司阳不曾料到她这没来由的话，这时，月绯往前略一倾身，她伸出自己的手，在掌心描出一个“皎”字。
“娘亲与我取的小字叫做‘娇娇’，等到十五及笄，我改了‘皎’做表字，‘明月皎夜光’，是照耀的意思，我很喜欢。”
司阳微愣，紧接着，他好听的嗓音念出了属于她的那个字。
“皎皎。”
谁不羡慕月绯得到了一张白纸黑字的婚约和一份虚无缥缈的喜爱。
仿佛仅是这样，司阳的余生里就只会有月绯。
月绯未必赞同，而她的后半生中也未必只有司阳一人。
那要看谁能争得她的宠爱。
高阳帝在他们的缠斗中捡了个漏儿，当司重光和杜承在乾元末年掀起的变法功亏一篑时，司姓皇族中名不见经传的司寒笙被世家和藩臣扶持为九五之尊，他就是高阳帝。
而当年出兵北上的正是南山王月暄，他把先太子烧死在东宫。
月绯的两指叩在案几上，她的扎束着红绫子的乌发埋在光影里，看不清头脸。
“难道杜先生把殿下当做另一位懿德太子来教导吗？”
“不。”
他摇头。
“兵戈之后并非盛世，大周需要仁慈与和平。”
“大周和修罗国皆因两国的多年征战而败落下来。厉帝修筑长垣，意图把修罗国阻挡在冰川山峦之外，但大周却因这浩大的工事而频发□□，终致分崩离析。先帝作为厉帝长子，亲率军马、收拾山河，重又拼凑出一座离心离德的江山，但他没给大周休养生息的机会，一场变法激起旧臣反心——如今的大周经不起折腾了。”
月绯歪头听他说完，忽而笑了一笑。
杜承老了，大周也老了。
确实，四百年国祚也太长了……
“殿下，你干嘛总叫我王姬？”
“什么？”
司阳不曾料到她这没来由的话，这时，月绯往前略一倾身，她伸出自己的手，在掌心描出一个“皎”字。
“娘亲与我取的小字叫做‘娇娇’，等到十五及笄，我改了‘皎’做表字，‘明月皎夜光’，是照耀的意思，我很喜欢。”
司阳微愣，紧接着，他好听的嗓音念出了属于她的那个字。
“皎皎。”
谁不羡慕月绯得到了一张白纸黑字的婚约和一份虚无缥缈的喜爱。
仿佛仅是这样，司阳的余生里就只会有月绯。
月绯未必赞同，而她的后半生中也未必只有司阳一人。
那要看谁能争得她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