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他的手‌僵持在半空。

    无言的尴尬蔓延开来。

    太宰治若无其事地收回落空的魔爪,他勾起的唇角弧度略微不明显地下降些许,“怎么了,我的小早纪?”他的睫毛轻眨过后,露出虚假的眸光温度。

    “抱歉,太宰先生。”

    早纪疏离的口吻,令太宰治心生不详的感官。

    “我想我们该重新定义之间的关系。”

    “趁没有正式领证前。”

    “冷静思考。”

    早纪向来唇角啜笑的面容,头回失去往日来的笑颜,将‌其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察的冷淡。

    区别于昨夜温存之际的浓情蜜意。

    妻子的眼底盛满隐隐约约可视的瑟瑟发抖,她似乎极其惊恐地生怕同他有过多的视线交流。

    “你是有喜欢的人?”太宰治心底转过万般念头,他的猜测说出口自个倍觉好笑。

    朝仓早纪除了脑回路有丁点奇特以外‌,她整体而言,和空白的纸张如出一辙,一眼望去便知其清浅。

    谁曾料到太宰治随口提出的问题,得到早纪犹豫踌躇的表情。

    绿光或许会迟来,但从不缺席。

    太宰治的眼神转变得越发微妙起来,他的表情已然摆脱几秒前漫不经心的状态,甚至偷偷摸摸地认真竖起隐藏的耳朵来窥视答案。

    早纪状似强忍羞意地别过脸,耳朵通红地给出回复——

    “我喜欢…”早纪吞吞吐吐地说出实情。

    “红叶。”

    尾崎红叶的名字猝不及防地穿入太宰治的耳里。

    太宰治定睛细看‌,果不其然,妻子早纪的眼底在提及尾崎红叶时,悄悄地融化冬日的初雪,绿眸回温地避开他的视线,投向不远处的死角。

    确认过早纪并非满是浓浓爱意的眼神,太宰治放下心头不由自主升起的大石头,将‌早纪的理由判定为推脱。

    尾崎红叶充其量为早纪的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