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就写好了,小宝要不要试试写啊?”落落问,小宝高兴地拿过毛笔说:“要,小宝要写,小宝要写爹爹的名字。”

    付书文本来是带着微笑看着他们,但当听到小宝说纸上的字是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吃了一惊,他低头仔细看去,这个“彣”字怎么会是他的名字呢,他的名字可是“文”字,文章的文,并非这个形容彩色的“彣”。

    付书文疑惑不解地问:“落落,你怎么对孩子说这是我的名字呢,我的名字是文章的文,并没有三撇了。”

    落落讶异地抬起头看着他不解地说:“彣郎,我和你夫妻几余载,我连自己的夫君的名字都记错,又怎么为人妻,你呀,是不是要考我和小宝啊?”

    落落这样说,付书文觉得更不可思议了,他真的记得他的名字绝对没有这个“彣”字,他马上解释道:“落落,是不是你在跟孩子开玩笑呢,这父亲的名字不能随便说与孩子,不然孩子以后就会认错人了,我叫付书文,付出的付,书生的书,文章的文,这三撇文从何而来啊?”

    付书文这么一说,落落非常惊讶,她急忙道:“彣郎,你何时改了名字我为何不知,你改了名字就算了,为何连你的姓氏也改了呢?”

    付书文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小宝就打断了他问自己娘亲:“娘亲,爹爹的姓氏是什么?”落落低头微笑着对自己孩子说:“小宝,你爹爹姓敖,记住了吗?”

    落落话音刚落,付书文就往后倒退了两步,他诧异地看着妻子,不明白她为何说他姓氏是东方。他明明就姓付,明明就叫付书文,为什么妻子会跟孩子这么说?

    “落落你不要再这样教孩子了,你刚才说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姓氏和名字!”付书文显得比较着急,语气也重了,小宝被吓了一跳躲到了娘亲怀里。

    落落看到他吓到孩子了,还是这么无理取闹地发脾气,她就不满道:“敖彣,你干嘛那么大声,你吓到孩子了你知道吗?你今天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敖彣?”

    “敖彣,他是谁?”付书文惊讶不已,为什么妻子会叫他敖彣。一直以来妻子落落都叫他彣郎,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原来此彣郎非彼文郎啊,他看着熟悉到不能忘怀的妻子儿子,他再次吓得后退两步,他支支吾吾地问道:“东方彣,他到底是谁,你、你到底是谁?”

    落落都已经快哭了,她骂道:“好啊,敖彣,你今天怎么了,你竟然忘记我了,我是你妻子,令狐葵落啊!”

    东方文听到落落的话后吓得再次后退两步,他不可置信地问:“什么!你叫令狐葵落,你说你是我的妻子……不不不,不对,令狐葵落不是我的妻子,令狐葵落是我的亲姐姐,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妻子!不对,我记得我姐姐的样子,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我姐弟俩相依为命一起浪迹天涯,从来就没分开过,我今生今世只认她一个亲人,她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全部,是我一生的亲人,一生所……爱……”

    落落已经哭出来了,她哭着控诉:“敖彣,你这样说,是不是不爱我了……我真的是令狐葵落!”

    付书文摇头道:“不,你绝对不是令狐葵落,令狐葵落是我最爱的姐姐,你到底是谁……你……你是,你的样子……你的样子怎么和水红儿一样?水红儿,她是谁……不,不是,你这样子应该是幸云,是幸云……”

    只见落落越哭越伤心,刚开始还是两行清泪,后来逐渐变成了两行血泪,付书文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惊恐不已地看着落落。

    落落不断控诉他不爱她了,却突然面部表情一滞,相隔一秒后落落口喷一口鲜血,染红了泥地。只见落落艰难地抬头对他断断续续地说:“付……书……文,把我……砍了,快……结束……”

    付书文吓了一跳,他从地上跳起来想扶住落落,他担心道:“落落,你怎么了……”

    怎知道落落并不领情,她冷眼看着他说:“砍……我……砍……我……”

    付书文惊呆了,就算她不是令狐葵落,也不是自己的妻子,他也不会砍幸云,可是她却不断说:“砍我……我快……撑不住了……砍我……”她的眼神看向付书文旁边柴堆上的砍柴刀,暗示付书文用这个砍她。

    “不,幸云,我不能砍你,除了姐姐之外,你是我第二个最在意的女人,我不能伤害你。”付书文摇头拒绝。

    “砍……我……砍……我……砍……我……”落落说得非常艰难,但是却不断地重复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不断地传进付书文的耳朵里,让他觉得心烦意乱头痛欲裂。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付书文非常烦躁,他不想落落再说下去了,可是落落还是在不断重复,付书文越要落落不说,落落就越坚持说,付书文已经开始失控,他烦躁地一把提起砍柴刀,就往落落身上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