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其他人,个个都像是瞒着他什么事。

    她不说,那自己便不能当众再问,不过这件事难不倒他,虽然不知府上在这一天里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有办法、很轻松地便能看出事情与谁有关。

    尚书令吃着晚饭,便在桌上说,“呃……有件大事我可忍着好半天了!”

    崔嫣和樊莺一前一后问,“峻,是什么大事?”

    高峻嘿嘿一乐,知道令柳玉如不快的,一定不是这两个人了。

    他看了看其他人,李婉清已抬起头来看他,神情在说,“还卖关子!”高峻也看出不是她的事。

    他说,“在高丽射伤了思摩的那人,目前已押过了登州。”

    桌上立时热闹起来,思晴有些不可置信,当初高峻讲出这句话时,场上是个什么情形她比谁都清楚,那也是万不得已。

    但这些天,随着日子的临近,思晴对此事的盼望就一天天的不如对高峻的担心更重了。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万一事不成,高峻已经不好自圆其说,自己怎么能再提呢。

    乍听此言,思晴猛然又想起了大哥来,“峻……这……这是真的?!”

    柳玉如也面露喜色,“真是太好了,当初替往龙兴牧场写那封信时,我就知道一定成!耗了整宿写那些绿豆大的小字也值得了!”

    樊莺、崔嫣、苏殷就转向了柳玉如,“是什么信?怎么瞒我们这么久。”

    只有谢金莲、丽容和丽蓝,三人只是抬起脸来看他,仍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高峻暗道,“看来就是们三个了!”

    思晴眼里吟出了泪水,对高峻道,“我要给夏州那三千骑兵去个信,让他们来,一人射这人一箭!”

    高峻连连点头,“好主意,敢伤我舅子的人,就要百倍地让他还回来!但这就是夏州的事,我不出面了!”

    思晴抹着眼睛起身,“我这就让人去夏州!”

    高峻道,“只有这些还是不成的,这可不是报私仇。”

    众人连忙问怎么做,高峻道,“接下来就得劳烦中书令褚大人了,”然后不管人们追问,他就不再往下说。

    高峻发现,自始至终丽容、丽蓝姐妹二人几乎没说过话,只是低头吃饭,那么有什么惹到柳玉如生气的事,一定是和她们有关的了。

    高峻也不问,匆匆吃过了饭,又到书房去,将那部《括地志》看了一卷。

    他忽然想起苏殷说过,黔州开荒时,崔夫人曾经亲自去盈隆岭上开荒,便特意找到那卷来看,看有没有这部分。

    巧得很了,《括地志》名不虚传,居然连盈隆岭的条目也有,而且表述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