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非醒来的时候在陆境宽的床上,空调温度正好,身上盖着轻软的夏被,他转身的时候感觉到身后似是被抹了油膏类的东西。

    内裤已经被烘干穿在身上,他用被子蒙住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矫情,明明做的时候都是自己主动,不要脸的话和动作都一套套的,结果事后又觉得不好意思,怀疑一看到陆境宽就被夺舍了。

    他没看到自己的衣服,陆境宽宽松松的T恤放在床边椅子上,他拿过来套上,来到外面,客厅看出去雨已经停了,天还是很暗,不知道是不是正在酝酿更大的风雨。

    他转身去找陆境宽,房子很大,他觉得光客厅就足有他整个出租屋的大小了。

    客厅后有个从门口开始的长长走廊,转过去是厨房,陆境宽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操作台前,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说:“你家里好大,我都找不到你了。”

    陆境宽转过来拨他额头上的头发,徐明非摇头甩开他的手,气恼地说:“别碰我发型。”

    陆境宽笑,徐明非趴在他怀里又把头发蹭乱,然后抬头挑衅地看向他。

    陆境宽享受这种乐趣,仿佛自己是个陷入爱情中的年轻人。

    他不再去碰徐明非的头发,侧身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手掐他的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刚才在那......”说着越过他指向沙发,略带沉思地接着说:“实在是判若两人。”

    徐明非知道他什么意思,他不想就此发表意见,挣开他的手,问:“我的衣服呢?”

    陆境宽掐住他的腰,不让他躲开,“就穿这个,我喜欢看。”

    徐明非撇撇嘴说:“一把年纪怎么这么不老实呢。”

    陆境宽没再跟他斗嘴,放开他,让开点,徐明非看着眼前的料理台上,他带来的菜已经洗好切好,陆境宽在一侧说道:“都准备好了,你来吩咐,我来操作。”

    徐明非抱臂胸前点点头说:“不错不错,比我的刀工好。”

    等到两人吃完收拾完已经到了八点多,外面月朗星稀,一派清爽之气,雨天半日到了晚上倒是清净了。

    徐明非说不下雨了,要回家了。

    陆境宽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居然还要回去?我看你还是不累啊。”

    陆境宽也不是没在他的小出租屋里留宿过,留下来也未尝不可,可是他心里就是觉得还是要离开,可能觉得突然停的雨就是一种暗示。

    他想了想说:“还是回去吧,明天还要去画室。”

    说到这陆境宽又问他画画班进行得怎么样了,他说约了房东明天再聊价格,两个人说着从餐厅向客厅走,刚走到中间走廊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徐明非一把抓住陆境宽的胳膊,他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想跑,想地上出现一个黑洞他马上被吸走不见,想哪怕从楼上跳下去也好,陆境宽反握住他抓在胳膊上的手。

    他没能消失,从门响到门被打开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陆艇走了进来!